我去监狱看望过李曼母女,婚礼当天看着江谨和林书南恩恩爱爱,李梦菲怒火中烧悄悄去了二楼拿出小刀划破了林书南的礼服。
正巧林书南进门,两人拉扯间李梦菲推倒了她,后脑勺撞在柜子上,李梦菲吓傻了去找李曼。
两人再回到房间,李曼摇了摇她,看到手上的血迹才慌了神,而流血的部位是鬓角,李梦菲只顾着害怕忽视了这个细节。
李曼为了女儿不被怀疑找来蛋糕推车将尸体藏了进去。
林书南失踪,大家慌作一团四处寻找,李曼偷偷将推车送到仓库,晚上再去看的时候却发现尸体不见了,又不敢声张,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见到我后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看到我的记忆有恢复的迹象,这根弦才彻底断了。
「你的房间找不到一点儿林书南的私人物品,林书南只是失踪,你却问“凶手是如何带走她”,你是如何确定林书南已经死了?」
我在江谨房间摆了不少玩偶,玩偶的眼睛里镶嵌了摄像头,李曼母女被带走那天,江谨因为哀痛卧床休息。
可我却在手机里看到了那个抑制不住兴奋面容扭曲的江谨。
我拿出那个金蟾茶宠,上面沟沟壑壑,很难清洗,江父进了疗养院后佣人偷懒再没洗过,仔细看还能看到细微的血迹。
江家后花园蜿蜒的小路能一直通到山顶,我闲逛时曾走了一个来回,徒手搬运一个成年人上山是很困难的,而蛋糕推车的轮子上并没有泥土的痕迹。
江谨从春天开始就在忙活着种花,为了表达诚意不肯让园丁帮忙,即便有人看到他一个人在花园也不会怀疑什么,他便趁着夜色用运花土的推车将尸体送上了山。
没人会想到婚礼上最幸福的新娘此时会在悬崖底。
「我原本想不明白你为何要把尸体带走多此一举,直到我发现蛋糕推车上的凹痕。」
木质底板上有用指甲新划的“川”字痕迹,她当时并没有死,曾有过短暂的意识苏醒,江谨发现推车里的动静,将她带上山。
我无法想象她当时该有多绝望,平日里和颜悦色的爱人此时只想要她的命。
他日日缠着我只是怕被我发现不该发现的东西,费尽心思与我接触不过是希望我早点离开。
只是可惜,他的计划落空了。
江谨恼羞成怒:「白露,你别忘了没有我的好感度你永远也回不去。」
我从包里取出一朵玫瑰和一朵鸡蛋花轻轻放在墓前:「那又如何?我来了就没打算回去。」
瞧着江谨震惊的样子,我不禁笑出了声。
「那个世界已经没有我牵挂的人了。」
「你口口声声爱她,你知道她真正的名字吗?」
「她叫白霜。」
我从小体弱多病,和姐姐相依为命,为了照顾我给我凑医药费,她放弃读书早早出去打工。
15岁的时候医生说我活不过十年,我躺在病床上,最后对姐姐的印象就是她泪眼婆娑地抚摸着我的脸,告诉我:「露露,姐姐一定能救活你。」
再睁眼的时候只觉得神清气爽,好似重生一般,只是姐姐再也没有回来。
如今我25岁警校毕业,从没有放弃过找姐姐,只是这么多年杳无音信,就好像人间蒸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