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羽琛也不甘示弱,甩上车门就追了过来。
她刚睁开眼便看到不远处你追我赶的二人。
“姐!”宫羽琛抢在前面又叫了一声,江焘紧跟着也喊了一声。
没等她应声,这对活宝便当着她的面较起了劲。
卧龙说:“你瞎喊什么?这是我姐!”
凤雏回:“嘴长在我身上,我想喊什么就喊什么!你管得着吗?”
卧龙又说:“你先搞清楚,这是谁的亲姐,你说我管得着吗?”
凤雏又回:“你姐是你亲姐不假,但也不妨碍我喊她姐啊!你说你一个当人小弟的也未免得管的太宽了!马路那么宽,你怎么不去管管?”
卧龙稍逊一筹,便展开人生攻击,“以前光知道你脸皮厚,现在才发现你不仅脸皮厚,脸还特大!”
凤雏顺势回击:“小爷不才,比你是还差那么点!”
于是两个在谁的脸大这个问题争执了好半天,直接快进到白热化阶段
“呦呵!你小子今天是铁了心要找茬!”
“先找茬儿的貌似是你个臭小子吧!”
“你才是个臭小子,你也不想想小时候你尿床的时候,是谁给你放的风?。”
“你尿裤兜里的时候,不也是我给你挡的弟弟?”
宫以诺本来躺着听他俩你一言我一句的拌嘴,拌到一半又听他们俩开始互相揭老底。照这样下去,怕是底裤都不保了。
她豁地起身,“很光荣是吗?脸皮够厚是吧!要不我把大家都叫过来,给你们俩评个胜负?”
她一开口,两人立刻噤声,一个摸脖子抬头看鸟,一个手插裤兜低头踢草。
宫以诺简直无语至极,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俩货光长了个子,脑子是一点不长。
“都多大了,怎么还跟个吃奶的孩子一样!”
宫羽琛和江焘是发小,光屁股的友谊,两人好的时候同穿一条裤子,吵的时候狗都嫌烦。
想起那段光阴,她不禁觉得好笑,只是人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这样,以后还找不找老婆了?
她轻叹一声,抬手指了指前面。
他们俩便乖乖地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明园的西边是小型高尔夫球场,里面正有几个花匠正在打理草坪。
作为姐姐的贴心小棉袄,宫羽琛一下就明白她的意思,江焘还微微愣了一下,当看到宫羽琛垂头丧气的表情时才恍然大悟。
他们小时候因为吵嘴没少被宫以诺罚,而她的惩罚手段更是花样百出,诸如手绑手共处一天;面对面唱《团结就是力量》;四个人玩捉红尖,他和宫羽琛是铁红尖,输了受罚,两学霸虐两学渣,学渣毫无还手之力,只有被虐得份。
让他刻骨铭心的还是小学毕业那年。她带他们去了京州最大游乐场庆祝升学。因为他俩中途‘抽风’,她大发善心让他们玩了他们最想玩的过山车,还说前排‘风景独好’,于是他和宫羽琛被安排在了最前排,整个过程他们生死相依,最后互相搀扶结束征程,难兄难弟一下来就吐得昏天黑地,当场社死。从那以后,他俩再未踏入游乐场一步。
追忆往事,江焘后悔莫及,他就不该多嘴通知这二货他哥出差,这下好了,还连累自己被罚。
“姐!”宫羽琛还想着宽大处理。
却见她漫不经心地说:“今早宋意过来放下几份摩登乐园的套票。它的规模在全球都是数一数二的,这几天正在试运营,刚好我今天有空,你们俩有兴趣吗?”
闻言,宫羽琛不争气地滚了滚喉结,结结巴巴道:“…咱家…高尔夫球场挺大的哈!姐…我去帮忙了。”说罢,他就脱下外套,撸起袖子一溜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