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笑了笑,说:“你不走,我走呗。”
暗灯之下,梁凯程整个人都松了下来,他换好拖鞋后,就老实不客气地去沙发躺下。
顾惜说:“你先坐一下,我去调点饮料。”
梁凯程说:“别了,不如坐下陪我聊聊天。”
顾惜说:“推荐你试试我的手势。”
她说完,从冰箱拿出材料,开始捣鼓,等她放上薄荷叶的时候,发现梁凯程已经没有了声响。
她将饮品端上,梁凯程均匀的呼吸传来。
顾惜以为他只是假寐,走近去看,他的睫毛已随着他的眼皮自然地轻微跳动。
他睡得是那么沉稳。这些天他够累了。
顾惜手中杯子还没放下,只是一个劲地盯着睡熟的梁凯程。
是真的经看,脱下眼镜的他,反而更显年轻,有种返璞归真的感觉。
顾惜看了良久,直到发觉端着杯子的手已经发麻。
她轻放杯子,又看了他许久,见饮品的冰和汽都慢慢消失了,便自己拿起来饮。
要不要叫醒他呢?
谁忍心叫醒这个睡美男?
简直是罪过。
可顾惜的房间是一居室呢,床就在沙发旁边,有个男人在侧,她不好睡吧?
况且,她是习惯穿着睡袍睡的呢。
这让顾惜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最后,她实在也困了,洗好澡后换上保守睡衣。
什么时候睡去的,她已经不知道。
次晨,是被阳台外的阳光与鸟鸣叫醒的。
梁凯程更早醒来,他坐在沙发旁看着顾惜睁开眼。
他说:“不好意思,滚搅(打扰)到你。”
正想伸手去扫她蓬乱头发,顾惜却赶紧扯过被子将自己全身裹好。
梁凯程一边笑一边说:“来不及了,我什么都看过了,趁你睡着的时候。”
顾惜还是不肯从被子里出来。
梁凯程说:“顾小姐,起床了,我送你去上班。”
顾惜看了看时间,也确实要起床了,她说:“你先转过身去。”
梁凯程举起双手来,面对沙发靠着的那面墙,说:“报告,我已面壁思过,且被点了脉(点穴)。”顾惜头露了出来,瞄了两眼,见安全了,飞快下床,飞快找到衣服,飞快去顾所换上。
一边说:“你是被点了任督二脉吧。”
梁凯程接话:“是的,从此我在爱你的路上一往无前。”
顾惜拿出日常备的新毛巾和新牙刷,递给梁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