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输不起。
就在沈常乐陷入深思时,阿喻匆匆走过来,附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两句。
沈常乐怔住,“他还在外面等着?”
阿喻点头,难为情:“要不然,让安保把他放进来吧。姐,今天太阳好大,小路哥一上午水都没喝一滴。”
沈常乐感觉一颗心在被人用力揉碎,揉碎一朵干花般,能听到清脆的咔嚓声。
她静静闭上眼,想着傅砚泽那句半威胁半玩笑的话。
--“若是沈小姐不忍心,我不介意帮你清理门户。”
傅砚泽这样一个雷霆手段的男人,为了两家联姻的稳固,什么事都做的出。
若是她心软,若是给路听野任何希望,那就是在害他,把他往深渊里推。
思及此处,沈常乐拿指甲掐着手掌,狠下心来。
“阿喻,你去假装路过,把他带进来。别让他知道是我让他进来的。”
阿喻不知道沈常乐要做什么,还是按照吩咐行事。
一旁的向存喻还在琢磨这场相遇的戏,从沈常乐的话语里听出来等会儿有人过来,他很自觉地起身,“沈导,您等会还有事,要不我先回避?”
沈常乐:“不用,你就坐着。”
向存喻点头,重新坐下。
时间悄无声息地溜走,沈常乐看了眼时钟,五分钟过去了。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存喻,会拍借位的吻戏吗?”沈常乐忽然出声。
向存喻一怔,“丽嘉啊。。。。前几场戏演过,会。”
休息室门口,那脚步声止住,停了几秒后,传来几声咚咚的敲门声。
那咚咚声仿佛敲在她心上。
沈常乐面朝向存喻,表情冷淡且严肃,不容商榷的命令:“你现在站起来,吻我。借位。”
向存喻抽了口气:“。。。。。沈导?”
许久没有人回应,那敲门声开始焦躁,开始变重,酝酿着一场暴雨。
“现在。马上。”沈常乐来不及跟向存喻解释,左手将嘴唇上的口红揉花,右手去拿他手里的台词本,拽了下。
随着靠近沈常乐,向存喻心跳剧烈加速,鼻腔里满是一股奇异的昂贵的幽香,房门被人暴力推开的那一刻,沈常乐抬手勾住了向存喻的脖子。
两人的距离近到只剩下一张薄薄的纸,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来,都能看出两人在接吻,吻的很投入。
路听野呼吸在打开门的那一刻停滞了。
女人穿着华美的高定连衣裙,细腰向里弯折,两只如白玉的胳膊藤蔓一般勾着男人的脖子。男人俯身低头,闭着眼,吻住女人的唇,忘我而投入。
向存喻大脑已经宕机了,只能紧张的闭着眼睛,直到有人狠狠拽住他的胳膊,把他掀翻在地,给了他下颌一拳,他也没有缓过神来。
路听野胸口剧烈起伏,就这样死死地看着沈常乐。
看着她唇上花掉的旖旎的红晕。
看着她没有一丝歉意的表情。
看着她冷冷的,冷得像月亮一样的眼睛。
“这才是你分手的原因。是不是。”路听野声音到了崩坏的边缘,阴沉又冷戾。
沈常乐抬手抹了下唇,偏过头,看向地上的向存喻,“你先出去吧,等会我在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