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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有些为难,只说是一位男士。
顶层甲板是私人区域,一共才两间房,沈常乐占了一间,另一间似乎是空的,没见有谁住进来。她刚刚在屋顶花园坐了会儿,也没察觉到周围有人。
沈常乐还是把皮草接过,披在了身上,温暖顿时驱散了海风的寒。
“这。。。。。顶层还有其他人住吗?”沈常乐还是没有按捺住好奇,问了一嘴。
服务员也许是被授意过,不肯透露分毫有价值的信息,只是摇头说不知道。
沈常乐不愿为难,也就没再问,身上的皮草裹着她,很温暖。有种孤零零一人在寒冬腊月天里等人,忽然那人就出现了,并把你揉进一个炽热的怀抱里,那一刻,踏实和满足感纷至沓来,只觉得一辈子都这样安安静静地下去,也挺好。
就在沈常乐思绪纷乱之际,她忽然感觉到有一道锐利的视线从背后刺过来,攫住她。
她猛地转过头,空荡荡的甲板上,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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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中午的饭局沈常乐也没去,下午一帮人在水上游乐园开party,沈常乐也说没兴趣,她得化妆,总之打定了主意不到最后一刻绝不露面。
她对这场订婚厌丧到了极点,越是盛大,周围人越是闹腾,她越是烦躁。
等到下午三点多,化妆团队过来,把礼服也带了过来,只不过不是沈常乐选的那一件,而是一件更为华丽,类似于婚纱款式的蕾丝鱼尾裙。
沈常乐也不知哪根神经被触到了,也许是这婚纱太刺眼,也许是她想到了路听野说的那句极讽刺的新婚快乐,她冲着一屋子人发脾气。
“这谁让你们送来的?我说了我就穿我选的那款!”
满屋子胆战心惊,不知道这位大小姐生什么气,明明这件裙子更漂亮也更昂贵。
“沈小姐,是二少爷的交代,我们也是听命行事。。。。。”团队负责人小心翼翼地解释。
“我的订婚宴,我连想穿什么的自由都没有了吗?二少爷,哪个二少爷?谁啊!”
“傅二少爷。。。。。”
沈常乐冷笑,原来是她那临时换帅的未婚夫。好大的派头,都还没订婚呢,就在这插手她的生活。
“他选的我不会穿。”沈常乐坐在化妆镜前,冷漠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僵持之下,有人进来了化妆间。是跟在傅砚泽身后的助理阿鸿。
“你来做什么?帮你主子传话?”
阿鸿垂首,一字不漏地把话带到,“二少爷说,沈小姐若是不肯穿他选的裙子,那他就过来亲自给您穿。”
沈常乐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耳朵一度产生幻听,手指已紧紧绞在一起,勒出一道道红痕。
亲自给您穿…
一个强势傲慢到不讲任何道理的男人。
沈常乐气到大脑发晕,也不得不忍下去,“…好…我穿。但烦请转告他,别太过分。”
晚宴定在七点,六点多的时候,沈常乐的手机快被霍甯婉打爆了,可她一直化妆做造型,根本没时间看。等霍甯婉见到沈常乐的时候,离七点只剩五分钟了。
沈常乐远远走来,繁复的蕾丝裹着她孱弱纤细的身体,像从西域壁画上剥离的宗教圣女,圣洁又妖娆,美得不似凡物。
霍甯婉抽了口凉气,心脏都在跳舞,若非事态紧急,她绝对要现场写一篇千字小作文吹捧姐妹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