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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非因的声音似乎不像平常那样,透出淡淡的倦意,他说:“让陈酒问我。”
“他不想听到你的声音。”陆非果冷冷道。
“这个密码,你没资格问。”陆非因说,“别忘了,他还是我的男朋友。”
“不是所有分手都要说出来,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吧。”陆非果嘲道,“哦,对了,其实你喜欢的人也不是他啊,白清既然回来了,去找他啊,为什么还要找个替代品?你还是不是男人了。”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喜欢白清。”陆非因说,“只是旁人的猜测罢了,我为什么要解释?”
“陈酒不会让你帮他打这通电话,所以,是你以个人名义打过来的吧。”陆非因说,“别做这么没种的事情,让陈酒和我聊。”
陆非果呵呵一声:“也不知道是谁,三番四次地拒绝好友申请,背地里却眼巴巴等着人家给你打电话,人家不给你打电话,计划落空了是吧,开始急了?”
“反正这个锁,我有办法解开。别想让陈酒求你。”
电话那头传来轻笑。
“那你就试试。”
陆非因说。
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陆非果:“……”
他忍不住低声骂了句脏话。
他要是真能打开,也不会给陆非因打这一通电话。
总不能一直这么锁着。
迟早,还是要去找陆非因。
陆非果叹了口气。
他马上就要走了。
还有一个谷雨霖需要对付。
比起谷雨霖,大概……
还是陆非因稍微好那么一点。
十八岁的陆非果,头一次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出生,为什么不早点学完跳级,为什么……不能早点遇到陈酒。
陈酒完全不知道陆非果和陆非因的一番对话。
他在浴室和自己受伤的手臂艰难奋斗,医生三番五次叮嘱,不要让伤口碰到水,所以陈酒洗的很慢。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很热,大概是浴室的水温太高了。
陈酒慢吞吞洗着,洗的水都凉了才出来。
巨大的困意席卷而来。
陈酒出来的时候,发现陆非果正在做俯卧撑。
大气都不喘一下。
陈酒:“做多少个了?”
陆非果:“一百多。”
语气平稳,丝毫不喘,就好像才做了十个。
陈酒一噎,一百多,你怎么连汗都不出。
这体力,还是人吗?
陈酒看着陆非果做,然后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