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洪在街上左顾右盼,天色已晚,马上就要宵禁,他又加快了些脚步,突然听到一处酒楼热闹非凡。
“云州花楼”从名字上来看,这应该是一个妓院,心想自家郡主肯定不会来这些地方。
不过好奇心让他不由得往里面看,里面的酒客似乎都在向着二楼张望。
他也随着酒客们的目光朝二楼一看,心里是又喜又惊:姑奶奶呀,我这脑袋算是保住了!这小祖宗居然是在妓院跟人家打架。
于是他紧握腰间的佩剑赶忙冲进花楼。
“住手!”罗洪用快度冲上了二楼大喊。
“罗洪!”俏公子便没有再打,一脸委屈的朝罗洪跑了过去。
几回合打下来她已经累的满头大汗,小脸红扑扑的,眼里转着泪珠。
罗洪磕头谢罪:“末将死罪!让小姐受苦了!我且护小姐周全,待到回了晋州自会到王爷那儿领死!”
只见那俏公子面若桃花,却因羞愤而涨得通红,柳眉倒竖,娇嗔道:“呜哇……那些登徒子竟然如此无礼,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轻薄于我,实在是可恶至极!快快将他们杀了,父王定然饶你不死!”
一旁的罗洪闻听此言,顿时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之色,口中惊呼道:“啊?!竟有这等无法无天之事生,小姐您莫要害怕,末将这就去取那贼人的级,还小姐一个清白之身!”说罢,便提刀欲冲上前去。
此时,一直默不作声的木头突然如梦初醒般地叫出声来:“小姐?她……她居然是个女人!”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惊得合不拢嘴。
就在场面即将失控之时,站在人群中的张经纬连忙高声喊道:“大家都冷静点,切莫冲动!切莫冲动!”他一边说着,一边挥手示意众人保持镇定。
只见那罗洪一脸怒容地盯着眼前之人,厉声道:“你是何人?竟敢在此造次!”他双目圆睁,仿佛能喷出火来。
站在对面的男子不慌不忙,微微拱手作揖道:“在下名叫张经纬,乃是北侯大人的女婿。身旁这位,则是我的护卫。”说话间,他用手指了指旁边的木头。
罗洪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大声喝道:“你们为何要轻薄我家小姐?今日若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休想轻易离开此地!”
张经纬连忙摆手否认道:“没有啊,绝对没有这回事!这完全就是一场误会。正所谓不知者无罪嘛,我们真的不知道这位公子竟是女扮男装呀!还望阁下能够明察秋毫。”
俏公子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娇声斥道:“少在这里废话连篇!罗洪,我不想再看到这些人!”她柳眉倒竖,粉面含嗔,显得格外生气。
罗洪脸上露出难色犹豫了一下,最终只吐出一个字:“这……”
站在一旁的张经纬见状,向前一步,面色严肃地说道:“这位罗将军,咱们天朝可是有着明确制度的啊,将领若是要进入城池,那就必须向该城的守备官报备才行。而您现在竟然带着这位小姐偷偷摸摸地进了城,这恐怕是有些违背军制了吧!”
听到这话,罗洪眉头微微一皱,连忙解释道:“张大人有所不知,那北侯与我私交甚笃,今日白天我本已前来拜会过他,但不巧的是,北侯当时旧疾缠身没有见面罢了。”
张经纬听后,稍稍沉吟片刻,然后压低声音对罗洪劝道:“即便如此,将军也还是应该早些带着小姐回府歇息才好。这里毕竟情况特殊,再加上人多嘴杂的,万一要是不小心传出去点什么不好的风声,坏了小姐的名声可就不好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