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耳的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杀意,那些戾气明明压制不住,却还要装作一副亲昵的姿态。
安夜咬紧牙关,她凑上来,碰了碰瑟耳温润而单薄的唇瓣。
“很好,我的姑娘,你做的很好。”
瑟耳后退一步,整个人被放大,挤入安夜的视线之中。
安夜这才发现,她是胴体而立,但若想看清她身上的重要部位,又像是被打码了,一点都瞧不清楚,只知是个尤物。
瑟耳双手抱胸,点了一根烟,衔在指缝中,她微笑,声音微冷,问:“那么,来回答我的问题,夜。”
“你说。”
“夜是从哪里来的?”
“我从都市来的,黄山区。”
“你在说谎。”瑟耳忽然眯起眼睛,笑容一点一点收敛,直到不见。
“我没有!”
安夜话音刚落,那藤蔓忽然收缩,一下子挤入狐女的腰间,勒住皮肉,涌出大量的血液。
啪嗒,啪嗒。
那些血落到地面上,汇聚一个个小洼。
“不要!”安夜要疯了,她崩溃大喊,却无能为力。
“那么,你告诉我,你从哪里来的。”
安夜忍不住自责,都是因为她,所以什么都做不好,不单是白行,现在连狐女都要失去了。
都是她,都是她的错。
“告诉我,你从哪里来?”
安夜哑着嗓子,喉头如同熄了火,她不知该说什么,她没有在乱说,也没有说谎,她视人命关天,从来不敢不敬畏生命。
“我来自黄山区,为了救白行,来到这里。我上了一班火车,然后下水,找到水底缝隙,最终来到内部。我就是这样来到这里的,我没有在说谎。”
瑟耳吐出一口眼圈,淡淡的烟雾撩住她的眼睛,她还是不悦,低语:“夜,你还在说谎。”
那藤蔓更紧了,勒入狐女的肋骨,发出咯吱咯吱的可怕摩擦声。
安夜连看都不敢看,只听到血流如注,想必很疼。
狐女,狐女她……
安夜闭上眼睛,脑子里乱成一团。
是玩笑吗?还是只是寻一个借口,当着她的面凌迟狐女。
安夜没有在说谎,她所言非虚,她说的都是真的。
她呢喃自语:“我没有说谎,没有……”
说了几句,她又马上停下。生怕瑟耳觉得她还在继续罪孽,没有就此忏悔,从而暴怒,再次攻击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