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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只这些就够了。”柳默道。
清漪便也作罢。
他伤重还不能起身,清漪便取了他的长笛,与他吹了一曲。
却是一曲《江梅引》。
锦水边听此曲时,随风迭起,清越高远。
如今这洞中回声叠叠不穷,另有一番趣味。
清漪吹罢,道:“吹得还好吗?”
“极好。”柳默道。
“过奖。”清漪笑道。
阳光斜照进来,正暖暖地洒在身上,两人便静静地享受这份温暖。
晚间,清漪重又给他上了一次芳秀散,扶他睡下。
自己则靠墙睡去。
次日,清漪仍去采了山果,取了清水。
待柳默醒来,与他擦净脸、手。
再与他擦净伤口,重新上药。
闲时吹奏曲子给他听,陪他说些闲话。
柳默只觉她异常温柔亲近,似乎片刻也未曾想起那个人。
两人正说话间,一只灰色的兔子突然出现在洞口,鼻子嗅着地上青草,耳朵不停跳动,清漪便要上前去捉它。
“让它去吧。”柳默却道。
清漪听了,又重坐下,只是眼睛还一直盯着那灰兔。
那兔子大约嗅到人的味道,突然回身,一蹦一跳地跑走了。
“只吃些山果,怕你恢复得不好。”清漪道。
“不要紧,很快就会好的。”柳默轻声道。
晚间,清漪仍然再给他上一次药,待他睡了,自己方才靠墙睡去。
如此过了几日,柳默的伤已好了大半,已经能起来行走。
清漪便陪他至洞外林中随意走走。
虽说正值盛夏,只是这山中林木葱茏,不但不觉得炎热,反而凉爽宜人。
两人默默地走在山野之间,只听得山风轻轻吹过,鸟鸣声时起,更觉幽深无边。
清漪一时迷在这满山翠绿之中,便忘了脚下,一脚踩空,险些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