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喜欢的是你,阿响。」修乾涩地开口。
「你说谎!」
阿响吼了一声,他深吸口气,「那天载你去你父亲医院的人,也是许愿,不是吗?」
修闭上眼睛,不可思议地,他竟逐渐地平静下来。
「是她没错,我们本来就是朋友。」
「朋友?」
阿响覆诵了一次,好像这个词很可笑似的,「你敢说,你完全不喜欢你那个朋友?」
修长长叹了口气。
「我喜欢她,阿响,我不想骗你,」
修看见阿响的脸色变了一下。「如果不是喜欢她,我不会跟她上床。但是阿响,那和喜欢你不一样,你不知道……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真正接受她。如果我变成另一个人,那或许有可能,但只要我一直都是修,我就不会容许自己抛下你,和她在一起。」
他感觉自己像是解开了什麽枷锁般,一口浊气全排了出去。他定定地看著阿响,准备承受这些话所有的後果。
「但我说我最喜欢的是你,也并没有骗你。对修这个人而言,这个男人而言,我最喜欢的人,除你之外永远没有第二个。」
「响,你真的不用害怕,也不用和任何人竞争。我最後终究都会是你的,这是早已决定好的事情。」
阿响忽然尖叫起来,低沉而发自喉底的叫声,令人不忍卒听。
「你很残忍……」他抓住修的脖子,「你真的很残忍,为什麽你要说这种话?你凭什麽说这种话?修,你什麽时候变得这样残忍……」
他撕开了修的衬衣,把修拖进房间里去,关了灯。室内一片漆黑。
修感觉阿响整个人压到他身上,他的大腿被打开,内裤被扯下来,他对阿响异乎寻常的粗鲁感到害怕,本能地想挣扎,但在听见额头轻响时就放弃了。阿响拿出了上回那支手铐,将他的双手铐在床头。
他闭上眼睛,正面迎接阿响所有的怒火。
阿响的动作就像单纯的强暴,而且是轮暴。修把自己当成无意识的娃娃,放松身体仰躺在床上,忍受阿响以各种方式折磨他的身体,但最後还是耐不住痛,哀声呻吟起来。
他看著阿响的阴茎在他被折弯的体内进出,意识变得模糊,身体却只有更痛。
他忽然明白许愿信里的话:让我痛,让我流血吧!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清楚感觉到自己活在世上,活在有你存在的世上。
他记不起阿响是什麽时候结束的,只知道醒来时後头湿润一片,疼得不像是自己的。他隐约看到血迹淌下床单,在他身後渍成一片鲜红。原来就算是男人和男人,这样再自然不过的性爱,也是会流血的啊,修忍不住这样想。
昏迷的时候,他做了一个短短的梦。
梦里他在跑,沿著某一处的海岸,不断地往前跑著。
他的背像是生了双翼,印象中从他学会走路以来,从没像这样尽情地奔跑过,他死命地跑、用力地跑,直到他从床上清醒过来。
阿响在下半身包了条毛巾,坐到他身侧。他替自己倒了杯水,又倒了另外一杯,喂修喝下。修的声音因为连续喊叫而嘶哑,他勉强张开嘴。
「响……」
「还渴吗?要再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