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飞行能力强的,冲过去就对着陶词的脑袋一顿啄,一边啄还一边用爪子在他的头上刨来刨去,没几下就把陶词的头刨成了鸟窝。
有飞行能力弱的,冲过去正好撞在陶词的衣领里。于是小家伙秉承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原则,在陶词里面的背心上稳住了身子,然后就开始叨陶词胸前的两颗石头。
有一些小麻雀冲着陶词那张还算看得过去的脸上飞去。
飞的快的那几只已经抢先一步飞到了陶词的面前,对着他的脸就开始用尖尖的嘴巴啄,用尖尖的脚趾甲抓。业务不熟练的小麻雀则是直接开始用力挠。
飞的慢的只能看看边边角角的地方缺不缺麻雀。就比如脑袋两侧的耳朵、锁骨突出的脖颈、毫无防备的后颈,还有那张长错了位置的臭嘴。
没过一会儿,陶词的那张勉强能看的恶心嘴脸就被第一波小伙伴们给抓花了、挠红了、啄紫了…
哦,对了。还有那只在陶词的衣服里面上蹿下跳的躲避拍打、追击的小麻雀。
它不仅把那两个显眼的位置叨出了血,还顺道几次不小心用爪子勾出了红血丝。
陶词想抓它,但是它在衣服里面横冲直撞的飞来抓去,没几下就把陶词露在背心外面的皮肤抓的伤痕累累、肉丝翻飞。
陶词顾外面就顾不上里面,顾上面就顾不了下面。两只手像飞机的螺旋桨一样不停的在自己的身前胡乱的挥舞着、阻拦着。
但是,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两眼难顾八方。恶虎敌不过群狼,好汉也架不住人多。
顾头不顾腚的陶词被几十上百只之多的小家伙们围起来,轻轻松松的拿捏了软肋。
他被整得都不知道要先替哪一片青紫哀嚎,更不知道要先拿哪一只小麻雀开喷。
又两句话的功夫,陶词就出现明显的力有不逮的疲惫感,他手臂挥动的度也渐渐慢了下来。
于是,在这个时候他再次被几只小麻雀趁机钻了空子。小麻雀们相继在陶词的嘴唇上印上了一个个属于鸟儿们独有的肉丝标记。
等小麻雀们飞累了、啄乏了、叨困了准备后退的时候,负责其他地方的小伙伴们也都忙活的差不多了。
于是,领头的小麻雀就开始叽叽喳喳的提醒想多过过嘴瘾的小伙伴们赶紧收嘴、收腿,要撤退了。
眼看着大家都撤的差不多了,误入衣服里面的这一只也玩相当尽兴了。在陶词终于能腾出手来要抓它的时候,它从刚刚陶词过度挣扎而散开的下摆处的那个小口那里钻了出去,挥挥翅膀一下子就远离他。
飞远了的小家伙飞到半道上,还慢下来扭头看了陶词一眼,好像在说:让你骂我们!让你杀我们的同类!让你威胁我们!怎么样,现在的滋味好受吗?
……
第一波攻击脑袋的小伙伴们刚刚撤走飞到了半空中的时候,第二波攻击四肢和隐私部位的小麻雀们就立马飞过来丝滑补位。
这次出的小伙伴们的阵容都不得了。只见它们嘴巴里都叼着一根尖尖的木刺,看起来像是枣树和花椒树上独有的、非常扎人的那种刺。
它们争先恐后的一窝蜂的往上冲。到了自己选定的目的地以后就开始疯狂的点头,像吃了传说中的兴奋剂似的摇头晃脑。力求用最小的力度扎最深的刺。
陶词的四肢手舞足蹈的拦截着冲过来的麻雀军团,但是不论他怎么挣扎,都躲不过数量众多的木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