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附近村子有座龙王庙过庙会,熙也来赶庙会。他的车子上挂满了各式各样、五彩缤纷的卡通气球。逢会的生意一定会很好,现在孩子奶粉,媳妇的漂亮衣服、化装品,一家子吃喝拉撒,都对他构成一种威胁;他要不断地想办法挣钱养家,摆脱穷困让家有宁日。他觉得无论如何,征服世界是男人的事,不能让妻儿受穷是自己义不容辞的责任。同时他还想碰碰运气,说不定会打听到馨的消息,他的心总是不踏实。
今天的生意不错,中午时气球已卖的差不多了,只是还是没有馨的一点音信。不过今天的生意让熙的心稍稍有点安慰。他给自己买了一碗家乡的荞面饸饹,蹲在一棵大树下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这时一位面容清瘦,身材颀长,穿一身灰色的长袍,挽一头黑髻,满脸须髯者的道士,正姗姗而来;只见他一手挂者一串大大的佛珠,一手摇着一把鹅毛扇,凝望着树下狼吞虎咽的熙,他停住脚步。
这会儿熙已经吃完最后一口饭,收起便袋,从裤子口袋套出蛋青色干净整洁的手绢,在嘴巴上来回檫了两下。一脸满足的微笑,点燃八分钱一支的羊群烟,悠悠地抬眼望去。
这一望刚好与凝视良久的道士四目相碰,熙的心头忽然紧跳,却没有出声。只见这个人不慌不忙地走过来说:“年轻人,可否原听我说几句话。”
熙点点头。
道士了看了看他的眉毛,又看了看他手心的纹理线,顺口说:“本应求学成功却未成,曾把一个意中人砍掉,如今万事皆成空,黄鹤一去不复返。”熙的眼泪很快就流出来了。后面他还说什么都记不清了,只记得最后说要离开故乡方能达。
晚上他一个人躺在母亲的房子翻来覆去睡不着,道士的话又在耳边响起,难道此生的种种性幸与不幸;顺与不顺,爱与不爱,冥冥之中老天早已注定。
也许,他真该离开了,这里已没有亲人在乎自己,这里也看不到一线生机;露儿习惯了大城市的优裕生活,受不了这里的初俗贫淡,整天吵得鸡犬不宁;蓝馨一去不归,他在这里真是百无聊赖,聊无生趣,我要找倒她。
走的想法在他心头愈来弥多。
几天后,他安排好孩子,带着露儿离开了故乡,誓不干出点明堂绝不回来。
到了西安后,他们先来到以前他们呆过的地方转转,几年离去里去,这里早已物是人非,人走茶凉。好多陌生的面孔,偶尔碰见个熟人,也变的很冷漠。只是啊胜还是老样子,在一家大餐厅里做工,依然是光棍一个。看见他们很开心,自己套钱请他们吃了顿牛肉拉面。毕竟他和熙曾共事一场,而且当初熙待他不薄。
吃饭的时候熙向他诉说了经年来的种种变故,啊胜也很同情,安慰了几句。并说前一阵有个打杂的回家了,到现在还没来,你们愿意来我可问问。
“愿意,愿意,你赶紧去问问。”没等熙说话,露儿已脱口而出。
熙面无表情,一声不吭。
一会儿,啊胜回来说:“问了,老板说只需要女的,一个月三百块钱,关吃住。”
露儿喜出望外,见熙还是不吭声,便用胳膊肘碰了碰他,熙从沉思中抬起头来,点了点头说:“也好,你就先待在这里安定下来,有啊胜在这儿,也有个照应;有时间,多回去看看孩子。”
“那你怎么办?”露儿急切地问。
“我,你就不用关了,你也管不了;照顾好自己和孩子!”
他在心里默语:
我自有会有去处,会有路走;不过不是这里;西出阳关无故人,天下谁人不识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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