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熬了,她不喝也不好,于是便道:“这次就谢谢你了,以后可不许再这样。”
喝下参汤,吃过早食,晨曦将将露出来。沈秀换上练功服去叶府,魏朝清仍要与她同去。
“夫子,我这里不需要你照看了,麻烦你这么久了,耽误了你这么多
时间,你赶紧回京城,不然皇上会……”
“没事,别担心。”
魏朝清眉眼蒙上一层黯然,“我明日便要回去,此去京城不知多久才能再见,让我再……”
让我再多看看你。后面的话他没说完。
魏长生接过他的话,瓮声瓮气道:“姐姐,我们明天便要走了,我想再和你多待一些时间。”
沈秀摸摸他脑袋,没再说什么。
马车行至叶府大门前,他们三人下马车,来到叶府门前。门倌上前行礼,毕恭毕敬打开大门。
待沈秀他们进大门时,门倌关门。关门时,门倌目不转睛地盯住沈秀往里走的背影。
目送着她的背影,门倌心里有蜜糖汁蔓延开来一般,直到背影消失不见,他才失落地耷拉下肩膀。
意识到自己心中的妄念,他站在门边,打了自己一巴掌。
沈姑娘是魏大人之友,不是他这种小奴才能肖想的!
可是他真的……真的好想……他又打了自己一巴掌。接着,他深深地埋下脑袋。
从没有哪一刻,他如此怨憎过自己低贱卑微的身份。他这样低微的身份,肖想沈姑娘,那是侮辱了人家。
到达练武场,沈秀一眼看见在练武场舞剑的叶云川。
浅金的晨曦下,叶云川一袭白衣,束着箭袖的手臂挥动,长剑如影似魅。
白衣胜雪的少年,衣袂飘逸,手持长剑,剑气冲霄。
剑气仿佛刺破了万千晨曦,刺破的晨曦碎在他的白衣上。光芒浸氲衣衫,他仿佛在发光,熠熠生辉,如若天神一般。
发现有人来,他停剑收剑,微微转身,高高的马尾在半空中一扫,扫出浅金的弯弧。他笑得清朗,“魏叔。”
魏朝清道:“如今你的功夫是否已经比过你父亲?”
“早就比过他了。”叶云川挑高眉头,眉宇间带着少年气的轻狂。
沈秀满目崇敬,“师父,您太厉害了。”她什么时候也能把剑练得如他一般剑术精妙,舞剑如飞?
面对沈秀时,叶云川脸上多了一分严肃端庄,端起严师的架子来,“你若努力刻苦,也能如此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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