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向前立刻道:“那些人都怎么传我跟沈老师的?”
“说你这么优秀,嫂子那样的配不上你,就只有沈老师能配得上呗。”陈兵一边说一边看着向前,又问:“你说那些家属跟沈老师很熟吗?为什么就这么笃定你们很般配呢?这些流言什么时候起的,我就觉得对嫂子那些不好的流言仿佛是一夜之间冒出来的。”
向前:“你的意思是沈爱琴在搞鬼?”
陈兵点头,又道:“那也是你给她机会让她捣鬼。”
“我可没有。”向前道。
陈兵:“不说那些家属,我也看到了好几次,看到你跟沈老师有说有笑的。”
向前:“那是因为她来找我了解一些情况。”
陈兵:“哦。”
“你哦什么?”向前声音不由的都拔高了:“你不相信我。”
陈兵:“我又不跟你一个被窝里睡觉,我相不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嫂子。”
向前沉默不说话。
听了陈兵的分析后,他开始琢磨起沈爱琴来。
沈爱琴的爸爸跟他爸是战友,他爸五三年抗美援朝的时候没了,留下才刚不足五岁的他以及两岁的妹妹。
他八岁那年,妈妈带着妹妹改嫁,对方嫌弃他是男孩,负担重。
他算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期间沈叔叔对他照顾挺多。
后来乱起来了,沈家人被送到了农场改造,他初中毕业后参军,因为是烈属,在部队的日子里还算顺利。
后来他立了功提了干,手里有了余钱,跟他妈那边又联系上了。
这些年他的工资跟津贴分成三份,一份给妈妈和妹妹,一份买东西寄给沈叔叔他们,剩下的一份他存起来。
去年下半年他去镇上有事,就听到有人喊他,一看居然是沈爱琴,然后他才知道沈爱琴在镇上的小学当老师。
今年年初,沈叔叔恢复了职务,在省组织部工作。
中间他也去看过他们一次,当时他们话里话外透露出来的意思确实有想让他跟沈爱琴结婚,但他当时就说了他已经结婚了。
所以他根本就没往这一块想。
但陈兵这么一说,向前也觉得有些地方说不清楚。
又想起上次沈爱琴找到医院,说沈叔叔得知他来省城,让他去家里做客。
当时她没多想,但现在一想,他当时确实跟她说了他要去医院,但没说去省里的医院,更没有说是哪一家,沈爱琴当时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又想起来当时他现有人在看他,一回头就看到病房那边缩回去的脑袋。
他自言自语:“所以梅大夫也以为我跟沈爱琴有什么?”
陈兵:“要是我是嫂子的话,我嘴上不说,但我心里肯定也是有疙瘩的。”
向前没在说话了,一直到晚上扎营,他看着梅玉洁给那些伤员熬药换药,忙到饭都凉了才有时间吃几口。
行军在外,睡觉什么的都挺对付的。
向前把自己的帐篷让给了梅玉洁。
梅玉洁也没客气,这个年代坐车是真的累,但他还惦记向前腰上的青紫。
她下午的时候仔细想了想,向前腰上的伤应该就是前几天伤的,那天他带她去树林审讯的时候走路就有些不对劲,她当时以为他是走路走多了,所以没多想。
再往前推,梅玉洁基本可以断定,他后腰上的伤,应该是那天医院被袭击他护着自己的时候留下的。
人情欠大了。
所以晚上她用少许的几味药给他熬了点药膏。
这会儿药膏已经温热了。
梅玉洁去喊向前。
向前正在集合众人,顺便安排晚上值守,他们还没有出云省,所以不能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