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家祖传的就是专门治跌打损伤的,她对这一块还是有一点把握的。
而且她之前也看过他的伤,明明不算太严重的,就是扭伤,可她刚才回来就闻到了屋子里的尿骚味,他居然尿失禁了,这说明伤情严重了。
可她看了半天都搞不明白他的伤情是如何严重了的。
那就只能是自己学艺不精。
她从来没因为她拥有那么多的现代的知识就能将所有的伤情都能分析出个子丑寅卯来。
梅玉洁抽抽鼻子:“你还是去大医院拍个片子看看吧,要真的是骨头出了问题,时间还不长,趁着没造成永久性损伤之前可以找老大夫给看看,说不定还能治得好。”
大医院里的骨科老大夫还是很厉害的。
向前闻言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
他本想解释的,但心念一转,他问:“如果我真的瘫了,你还要跟我离婚吗?”
这话问的确实有些欺负人,但如果他真的瘫痪了,就算梅玉洁不离婚,他也会主动离婚的,这是他作为一个男人最后的尊严。
梅玉洁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她抽噎了两下后道:“应该还是会离婚的,不过我会找人照顾你的,如果你一辈子都好不了,我也会找护工照顾你一辈子,这个费用我都会出的。”
梅玉洁说不出来她不会跟他离婚这种违心的话,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说一些话来骗他,但她也一定会找人伺候向前,这话也是真的。
向前听了这个答案后说一点都不失望是假的,但也明白,是个正常人都会选择离婚。
梅玉洁说找人照顾他一辈子,已经算是负责的了。
而且如果她说她不会跟自己离婚,向前也是不相信的,他喜欢她的坦诚,这代表她没有糊弄他。
他扯了下嘴角道:“我没有瘫痪,你放心。”
梅玉洁一噎,不相信的道:“你不用瞒着我,我都闻到味儿了。”
向前的脸难得升了一抹红晕,他有些尴尬又难为情的解释:“沈爱琴来了,你又不在,我为了试探她对我到底是不是真心,无奈之下才故意……尿床的。”
最后三个字说得非常轻,要不是梅玉洁耳力不错,都听不清楚。
听清楚他说的内容后,梅玉洁都不知道要如何反应了。
她眨巴了下眼睛,盯着地上又眨巴下而后盯着他。
向前尴尬的恨不能原地消失,但消失他做不到,只能做个眼不见为净的缩头乌龟。
他将头扭过去:“你出去吧,我自己来收拾。”
他又不是真的瘫痪了,就是起来困难一点而已。
梅玉洁是又气又想笑,这人真的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好手。
幸好她还没脱他裤子,不然她就要尴尬死了。
自己也是关心则乱,没想到这人是故意的这一层。
等等……关心则乱……
她什么时候开始关心他的……
梅玉洁心头有些慌,所以就顺着向前的话转身出去了。
向前听着脚步声越走越远,心头微微苦涩,看来他生火的水平不太够,煮不熟她这只青蛙。
不能急躁,向前对自己说。
等梅玉洁出去,向前吃力的扶着床沿坐起来,然后跟个八十岁老头儿似的,一点点挪到五斗柜那,找出换洗的衣服给换上。
至于被自己尿湿的垫被,向前有些嫌弃的给拽了下来,然后将自己的铺盖垫上。
先将就吧,等把被褥晒干后再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