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是被一阵恐怖的尖叫声给惊醒的。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满脸怒意的文夏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问道:“你醒了。”
我话刚说完,一个枕头便向我砸了过来,我来不及躲避,头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
“你大早上什么神经呢?”我冲文夏吼道。
“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文夏用怨恨地眼神看着我。
“我对你做什么了,你昨天晚上喝的烂醉如泥的,是我把你给抱回来的,要不是我,你指不定现在在哪儿呢?”我说道。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
我想了想,除了这件事儿我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啊。
我忽然又想了昨天打人的事儿,于是小声说道:“我把昨天跟你喝酒的那个人男人给揍了。”
“什么,你把他给打了?”文夏的吃惊程度比刚才要更加强烈。
“对啊,我打他了,那个混蛋趁你喝醉酒把你带到酒店里,想要,想要”我实在说不出那种肮脏的话来,尤其是面对文夏的时候。
“想要什么?”文夏依旧不依不饶地问道。
我憋了半天才想出来能够代替的话来:“他想要非礼你。”
文夏冷冷地看着我,眼神冷峻地问道:“你看到他非礼我了?”
我有些心虚地说道:“那倒没有,不过我进去的时候,那小子正在洗澡,你说他是不是对你有想法。”
“我看是你对我有想法吧。”文夏厌恶地对我说道。
“不是,我对你有什么想法,我好心好意把你从虎口里拖出来,你现在倒是怪罪我来了。”我愤怒地说道。
“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禽兽。”文夏对我又是一顿臭骂。
我彻底被她激怒了,走到她跟前,面目狰狞地问道:“我怎么就是禽兽了,你把话说清楚。”
刚才还一副颐指气使的文夏,看到我这般模样,也被吓了一跳,语气变得相对柔和地说道:“那你告诉我,我身上穿的睡衣怎么回事儿,这里就你一个人,难道不是你心怀鬼胎,给我换的睡衣吗,你换我衣服的时候,你就保证你没有对我做什么事儿吗?”
她说的原来是这件事儿,我看着她的样子,没有继续朝她脾气。
我淡淡地看了看他,然后从桌子上拿出昨天李小月留下来的银行卡,平静地说道:“这是昨天晚上小月留下来的,里面的钱她没有用,说等你醒过来就让我还给你。”
说完,我没有再说话,直接走了出去。
我想像文夏这样聪明的女人,应该能联想到昨天是谁帮她换的衣服的。
“你去哪儿?”文夏在我的背后问道。
我迟疑了一下,然后说:“昨天晚上在椅子上睡了一晚,我回去再补个觉去。”
说完,我便走出了文夏的家门。
回到自己的蜗居,我才感到了久违的自由和轻松。
又为自己点上一支烟,慢慢在烟雾中享受着独属于自己的那份孤独。
刚才文夏对我的误解,我没有放在心上,因为我做事光明磊落,我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躺在沙上,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黑暗了,我一直在黑暗中奔跑,想要冲破黑暗,可就是怎么也找不到出口,我心中向往的那片光明我怎么也找寻不到,我只能不停地奔跑着,奔跑着
外面急促的敲门声,让我猛地睁开了眼睛,我坐起来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竟然睡着了,还做了个梦。
文夏在门外喊道:“向阳,你在家吗,向阳?”
我不耐烦地回了一句:“等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