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嫌弃本王?!”
萧承渊脸色沉的跟泼墨似的。
他给人端茶递水的次数屈指可数,如今亲自给她端茶,她不领情就算了,居然还敢嫌弃他?
江姝柠起身,幽幽道:“奴婢什么身份,哪敢配和摄政王殿下同用一盏茶。”
知县还在一旁看着呢,喝了这盏茶她还说的清么。
萧承渊额头青筋暴起,赌气般一口气喝了那盏茶,甚至连顺进去的茶叶都没吐出来。
周福禄此时看江姝柠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
这姑娘到底是何来路,惹怒了摄政王还能不损一分一毫地站在这儿?
他心思百转,立刻让人上茶看座。
江姝柠知道,周福禄这是看出了什么。
但她没有拒绝,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吐过后腿软,站着嫌累。
至于她的身份,随旁人猜去吧。
言归正传,周福禄坐直身体,让风叶仔细说来。
“送去调教的女子不听话,想跑,就会被人用棍子打,有些女子身体扛不住,死了,怕尸首随意处理被人认出,他们就想了这个办法,还能多挣一笔银子。”
周福禄再也坐不住了,拍案而起。
“一群畜生都不如的东西,简直是残忍至极!”
人死了都不放过,该是怎样的歹毒心肠。
“殿下,下官这就派人把丰源掌柜给抓回来。”
“且慢”,萧承渊叫住了他,“怕是你前脚下了命令,后脚消息就传到丰源掌柜耳朵里了,就算抓住了他,他要是咬死不认,你又能奈何?”
周福禄明白萧承渊的意思。
现在人证物证都没有,抓住人也不能用刑审问。
把掌柜的抓过来,除了打草惊蛇外不会有大的收获。
他坐下,开始重新计划。
这时,江姝柠出声了,“只要做过的事一定留有痕迹,丰源酒楼的掌柜是我们目前唯一的突破口,没有证据,我们只能放长线钓大鱼。”
周福禄问她:“姑娘可是想到办法了?”
江姝柠十分谦虚,“办法谈不上,只是有些拙见。”
“姑娘但说无妨。”
她点了点头,分析道:“酒楼来往的人多,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人上门排查,绝不会是分尸的地方,要想把事情调查清楚,只能顺藤摸瓜,从掌柜身上下手。”
“可以找两个武功不错的人在暗地里盯着,绑我和梨儿的人失手,掌柜一定得到了消息,这个时候他一定坐不住,心急之下,最容易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