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就像针尖一样刺中我的皮肤,冷的我打颤。
我听到她说:“又长大了,要是城城这么大……”
她的注意力最后落在我的眼睛上。
我想起奶奶常说的话,我和哥哥长得很像,尤其是那双眼睛。
趁家里人不在的时候,她又狠狠的掐我,专门掐那些隐蔽而又痛觉敏感的地方。
就像胳膊下面,大腿内侧。
我疼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可她却恶狠狠的骂我:“赔钱货,哭什么哭,要不是你你哥会死吗?”
我想争辩不是因为我,可她掐的更狠。久而久之,我便将那些话咽进了肚子里。
偶尔她也会摸着我的头发,温暖的手掌抚摸着我的眼睛,轻声叫我:“哥儿。”
她在叫哥哥。
这个家里,对我最好的就是奶奶。
每每当我妈和单独相处时,她好像心有感应一般知道我被折磨。
奶奶将我从我妈手里抢过,用着我听着都极为不习惯的语调说:“念歌病了,得吃药。”
是了,我生病了。
在我很小的时候。
我明明和其他人一样,她们却都说我病了。
而自打我前阵子高烧不退之后,药就吃得更加频繁,一天三顿的汤药几乎和吃饭一般准时。
我不想喝,奶奶就骂我。
说我是便宜货,活该早死。
可我根本没病,为什么要喝这些难喝的药?
而且奶奶以为我不知道吗,她每天晚上都在我床边叫我哥哥的名字。
又让我每天晚上睡觉前对着骨灰盒喊哥哥。
我听村里老人说,这叫招魂。
奶奶是想让哥哥回来,代替我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