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显示了刘桑一路怎么拎起清洁工拖地的污水,然后怎么躲在希桐的班级门外,看到希桐在半节课中途走了出来,他明显一慌,手里的水还是泼了出去,一击不中,他落荒而逃。
“看清楚了?”希桐合上手机,“贵公子胁迫同学泼我污水,这事板上钉钉,夫人您不是要装聋作哑吧?”
“哼…这是你伪造的吧。”严父脑子转得飞快,“除了这段视频,你还有什么证据?”
希桐轻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件事不在这里解决是不行了,他可以想见,只要严黍走出这个屋子一步,无论是监控视频还是任何物证都会干脆地消失。
“不是还有人证吗?”希桐道。
严黍的眼神动了动,希桐指的人是刘桑,他得意地笑了,刘桑可是他最听话的狗腿子,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好哇,那我们就把刘桑叫来,看看他怎么说好了。”
刘桑很快被带来,他胆怯地看了一眼严黍,随即低着头看向自己的鞋尖。
“孩子,说吧。”教导主任扶住了他的肩膀,“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可仔细想想。”严父略带威胁地道。
“是…是希桐。”刘桑眼一闭心一横,开口道。
严家父子脸上带了些得胜的笑。
“是希桐同学被我泼了脏水。”随着开口,刘桑越说越顺,他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条,“严黍在课上给我传纸条,让我去教训教训希桐,放假回来景明变了很多,都是因为希桐是景明同学的继兄,他不许景明和严黍交好,导致景明跟他们疏远了。”
“我不能拒绝他,如果我拒绝了严黍,我的室友就会在我床上泼水,撕烂我的课本!”刘桑的声音有些哽咽了,“他们都是一伙的。”
“真相很清楚了。”等刘桑泣不成声地把一切说完,希桐默默地摊手,他转身,从慕沂雩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了刘桑。
“谢谢。”刘桑抽泣着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这一年他过的太苦了,白天要讨好严黍等人,晚上才能偷偷读书,他都不知道接受邀请来到路易斯顿到底是福是祸了。
“贵公子的人品确实值得商榷。”教导主任擦了擦眼镜,沉声道,他是有心站在严黍一边,可眼下证据确凿,他还能说什么。
“说一千道一万,我儿子做了再多的错事,你也不能打人啊。”严父的气焰弱了很多,他只能揪着希桐那一脚的事了。
希桐端起手机,把他踹严黍的那一帧视频放到最大,从几人的视角看,只能看到抬脚的那一阵劲风,严黍就倒在了地上。
希桐一把撩起了严黍的衣摆,后者尖叫一声,连忙捂住自己的腹部,时间虽短,但大家也都看清了,那一片皮肉光洁如新,根本没什么伤痕。
“这不是碰瓷吗?”慕沂雩默默道。
希桐微笑,他可没说是严黍碰瓷,是他的气场把对方吓飞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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