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已然现身,干脆打草惊蛇罢了,拔除所有的明线贼子。
“是不是很棘手?”燕绾低声问。
薄言归瞧着她,唇角微勾,“担心我?”
燕绾:“……”
总归是问一问,倒也没……那么担心。
毕竟是当朝摄政王,大权在握,再怎么样,也轮不到她来操心,不是吗?
“绾绾心里挂着我。”薄言归缓步靠近。
燕绾心头一紧。
“绾绾?”
燕绾:“……”
“绾绾?”磁重的嗓音,透着丝丝暗哑,冷不丁圈住了燕绾的腰肢,将人抵在了墙壁上,他倦怠的垂着头,将额头抵在她的肩头。
燕绾原是想推开他,可忽然间察觉到了异常,微微蹙起了眉头,“你怎么了?”
“让我靠一会,有点累。”
听着,嗓音都是嗡嗡的,好像是倦怠到了极点,倒不像是装的。
“我扶着你去软榻上歇会。”燕绾低低的开口。
薄言归没有抗拒,应她去了软榻,只不过翻个身便枕在了她膝上,以腿为枕,倒是半点都不生疏,真真是自家人做派。
燕绾:“……”
“别动,我眯一会。”薄言归垂着眼,“好久没睡踏实了。”
闻言,燕绾便再也没敢动弹。
片刻之后,枕在她腿上的男人,还真的睡得深沉,连带着呼吸均匀,仿佛真当累着了。
景山进来的时候,乍见着此情此景,到嘴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为了诸王入京之事,日夜与近臣商议,安排诸多事宜,主上已经很久没闭眼了。
既要防着诸王私相授受,到时候生出叛心,又不能让人借此挥,到时候真的惹出滔天大祸,得确保帝王的安全。
瞻前顾后,万事都得思虑周全,所有的事情都得给这件事让路。
要知道,如果这么多诸侯王在京城闹起来,趁机夺位或者是做点别的,那可是要出大乱子的!
想了想,景山默默的退出了房间,老老实实的在外头守着。
惠娘:“??”
“主上睡着了。”景山低语,“别让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