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费舍尔一时没回答,见此,阿拉吉娜的心中慢慢蔓延开了一股怪异的苦涩感,但她依旧没有继续逼问,只是轻轻伸出了自己的左手牵住了费舍尔那悬在半空的手指。
();() 在这一刻,费舍尔忽的感受到一抹冰冰凉凉的手指缓慢地与自己的手掌相扣,阿拉吉娜的手掌并不柔软,你甚至还能抚摸到她因为握剑产生的老茧,但她的动作轻柔,十分主动地包裹住你,于是便从那冰凉的肌肤处凭空生了几分温暖来。
等到她将费舍尔的手掌包裹住之后,她轻轻吐了一口寒气,扎成马尾的白发之下,耳垂再一次染上了樱色,她问道,
“这样。好一点了吗?”
坐在费舍尔肩膀上的埃姆哈特不知道什么翻着白眼跑向卡尔玛她们的方向去了,没人监督的费舍尔下意识地扫向了她那白皙的脖颈,眼神挪动的同时他也没放开阿拉吉娜的手掌,甚至更主动的攥紧了她的手,
“嗯,好多了。”
“唔”
他突如其来的力道让阿拉吉娜有些不太适应,甚至因为他使用的力道让那原本处于耳垂的樱色向着脸颊蔓延。
就在这时,她的眸子忽然往自己受伤的右手靠了一些,她忽然想到,如果费舍尔触碰到的是自己受伤的右手,那样一定会很痛,也一定很
其实早在纳黎和费舍尔见面时,她就忽然意识到自己内心中有一点奇奇怪怪的癖好,她似乎大概也许有一些享受爱人带给自己的疼痛感。
当然,并不是她脑子坏掉了想要故意追求疼痛,她只是喜欢由心爱之人为自己带来的那种疼痛感。
当时在纳黎蛇头酒馆看见费舍尔使用魔法【附骨之蛆】惩罚那来自魔女研究会的人造魔女时,她竟然会幻想他同样使用那个魔法惩罚自己,甚至是与他分别之后,自己也经常会梦里回味那样的感觉。
这个小小的癖好说来有些奇怪,但长期使用冰王子之后,遗物产生的冰冻感使得她的感官变得颇为迟钝,即使是爱人轻柔的爱抚和接触当然都不够为她带来刺激,能消融坚冰的只有最热烈的触碰,只有疼痛才能顺利地向她的内心传导感情,让自己真切地感觉到他的存在
所以,她才这样渴望由他带来的疼痛吧?
阿拉吉娜这样想。
想到此处,阿拉吉娜的嘴唇微张,向来微寒的表情也被她心中逸散开来的热气吹散了一些。
想要他用力地触碰自己的右手。
就在阿拉吉娜控制不住地将要将自己那被绷带缠绕的右手向着费舍尔伸出时,整艘船却忽然轻微颤动起来,桅杆最上方的奥茜也因此站起了身子,将目光从阿拉吉娜和费舍尔的身上挪开。
“轰隆隆!”
“蒸汽机修好了!”
“终于,我还以为要把那东西给拆掉重新装一遍呢”
随着船体的颤动,在动力房上方的烟囱中猛地喷发出了一道粗壮的黑烟,象征着冰山女王号的心脏重新开始跳动,许多船员都欢呼了起来,在甲板上对着下方动力房工作的船员大喊大叫了起来。
“看来蒸汽机已经修好了,今天我们就能接着出发了。”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打断了阿拉吉娜的想法,她轻轻地将自己的右手放下,费舍尔也放开了她和自己链接的左手,因为帕赫兹已经十分兴奋地朝着他们跑过来了,
“船长,我还以为还要几天才能修好呢。如果咱们今晚出发这点食物完全足够抵达下一个补给点了,这样咱们也能早点返回海盗港了。”
迎着帕赫兹的目光,阿拉吉娜最后看了一眼费舍尔的手指,她耳上的羞涩逐渐收敛,逐渐变回了寻常的姿态。
正如她之前对费舍尔许诺的那样,追求他的过程阿拉吉娜并不想着急、更不想逼迫他,但不知怎的,当她想起刚才费舍尔正在思索伊丽莎白时,她竟有些难以忍耐下去了。
她蓝色的眸光中闪过了一点意义不明,但她只是点了点头,对着大副帕赫兹下令道,
“我明白了。我们立刻出发离开,前往东洋和南洋链接处的补给点。”
而在甲板上方的桅杆处,随着蒸汽引擎的轰鸣声作响,那被震动声惊起的奥茜看见没有其他事情发生,她便又重新理了理自己的斗篷,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身旁的位置,却没摸到寻常一直待在那里的鹦鹉钢刀。
();() 她藏在斗篷下的表情微微一愣,扫了一圈,她这才在甲板靠近船长室的位置处看见正在和埃姆哈特他们玩耍的钢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