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两种人,她却一个都不像。
“好看么?”
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不会为了这种事而害羞,而是厚着脸皮问了起来。
“好看,怎么能不好看?”小姑娘把打着的灯笼往上提了提,光照到了她的脸上,映着她的眸子更加的明亮,“我早就想好好瞧瞧,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咱们家公子铁了心的非要来这个鬼地方……”
“弄梅,不要多嘴。”
说话的是另一个女人,是那夜佩兰簪的姑娘。
同样是在笑,她却与弄梅截然不同。
白梅清澄,红梅冷艳,弄梅的笑正如那滴滴点点娇花照水,尽现情窦初开的少女灵俏。
墨兰高雅,寒兰素洁,她的笑却如那空谷幽兰不染浮华,透着些知书达理的大家之风。
一个人与生俱来的气,也总会影响到身边的人。
就像荼蘼每次见到黄金屋时,不知不觉中就变成了个女土匪,而见到这样的女人时,她连说话都变得轻声细语起来。
“姑娘终于来了。”她笑着走上前,一张恬淡静谧的面颊慢慢浮现在灯笼的映照下,“我家公子已在竹里馆等候多时。”
“他早知道我会来?”
荼蘼已顺着她退的方向走了进去,屋子里虽然暗得令人慌,可既来之,哪有半路而返的道理。
弄梅在一旁噗嗤一笑,抢着答道,“公子说了,这杯茶凉透了的时候,你一定会来,我开始还不信,他又不是神仙,哪里能算得这么巧?我还为这个跟碣兰姐姐打赌,没想到还真是输了。”
“你们也喜欢赌?”
“当然了,天下为局,皆可作赌,别人可以赌骰子,赌牌九,我为什么不能赌别人的吃饭睡觉?”
荼蘼看着弄梅,有些心生欢喜,她很少会见到一眼看上去就很喜欢的姑娘。
她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店里的那几个老爷们儿她是越看越不顺眼,是不是也应该换几个伶俐的女孩子来了,“那你们赌的筹码是什么?”
“筹码?”
“是啊,赢了要见利,输了要糟心,这叫赌的代价。
不付出点代价,哪能叫赌,分明就是小孩子过家家。
人天生有赌性,总想要博一局,为的是什么?
当然是为了这博君一笑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