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晚,你真是神了”一考完试,王利安便迫不及待地搭上陈晚的肩膀,明明一起上的课,陈晚归纳的重点与考试内容惊人地重合,仿佛老师私底下给他开了小灶似的。
陈晚没抽出空做羽绒服,身上仍是穿的棉袄,里三层外三层的,外表不出来,实则极为厚重,王利安这胳膊猝不及防地往肩上一搭,差点让他以头抢地。
王利安急忙拽住陈晚的衣领,他要是摔下去,自己罪过就大了。
受够了棉袄的陈晚到家直奔工作间,戴上自制的口罩,缝了一件羽绒服内胆。副食店的鸭子以灰麻鸭为主,以至于鸭绒的颜色也是灰扑扑的,虽然不太好,但丝毫不影响保暖的效果。
换上羽绒服的瞬间,轻若无物的感觉令陈晚快慰地闭上了眼睛。
还剩了一部分鸭绒,陈晚重新裁布给许空山做了件同款。尽管许空山不怕冷,出门在外,多做准备没有坏处。
路面平坦,许空山抬手摸了下发烫的耳垂,车里残留着一股烟味,黄建业烟瘾大,一天不抽上几根浑身不舒服。
“准是你对象在念叨你了。”黄建业扔掉杵灭的烟头,赶紧关上车窗。他裹紧身上的衣服,玻璃车窗能挡风,但挡不住外面的低温。
一提到陈晚,许空山整个人都变得柔和,如果他此刻一眼后视镜,上面将会倒映出一张掩饰不住笑意的面庞。
路面的反光打断了两人的闲谈,黄建业坐直身体,再次摇下车窗,示意许空山缓慢停车。
大货车后的尾灯亮起,车队接连减速,黄建业跳下车,路面上的薄冰在他脚底发出碎裂的咯吱声。
“上冻了。”黄建业跺了跺脚,挨个招呼大家伙等会注意控制车速,结冰的路面可不敢马虎。
许空山远远望出去,没有发现下雪的痕迹,应该是之前下雨给结的冰。
薄薄的冰层一踩就碎,厚度估计只有一毫米左右,但也恰恰是这一毫米,曾经让不少司机轻视它的都栽了跟头。
黄建业经验丰富,借此机会向许空山传授了许多遇到特殊路况的应对方法,有些知识,不身临其境是无法真正学会的。
许空山听得认真,把黄建业说的全部记在了心上,黄建业不可能永远坐在副驾驶上指导,他必须具备独当一面的能力。
天气阴冷,许空山不停根据路面情况调整着行车速度,作为领头羊,他不能出半点差错。
又行驶了大约两公里,许空山再次停车,拿出车上的防滑链条绑在车轮上,黄建业未进行阻止,说明着许空山的做法是正确的。他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许空山果然不会让他失望。
装好防滑链条的车队继续上路,黄建业将指挥权交给了许空山,他倒要许空山能给他多少惊喜。
安州的海拔比南城高,在地理位置上它属于西南,不过冬日温度低于零下是常有的事,尤其是夜间气温,最冷的时候能降到零下十度。
南城再冷,温度也基本维持在零度以上,跟安州相比,那简直小巫见大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