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龙甩镫下马,举步踏进林小径。
想到曹秋道天生异禀,虽年过五十,但健步如飞,想打过就逃,绝非易事。而且在高台上,逃起很方便,只要曹秋道拦着下台阶去路,立成困兽斗局面。
思索至此,心中一动,暗忖刻离约定时间尚小半个时辰,曹秋道身前辈,自重身份,应会如仲孙玄华所说,早到一步恭候他,那他该时间做点布置。
忙加快脚步,穿林过径,一座“桓公台式”用白灰刷台基,赫然巍峨屹立图谋,哪敢迟疑,一口气由北面长阶奔上台,只见平台三面围以石栏,每隔丈许,竖立一枝铁柱,一些挂上旗帜,一些挂上风灯,照得台上明如白昼。
他见到曹秋道,松了一口气,走到对着登上石阶另一端石栏尽处,解下索,往下垂去,虽仍差丈许才触及地面,但凭他特种部队身手,又索帮助,滑下去易如反掌。遂把另一端扣紧在其中一条石柱上,布置妥当,盘膝坐下,一番吐纳,进入物两忘境界。
带着奇异节奏足音把他惊醒过,先入目密布晴空星斗。项少龙心中讶然,刚才自己时,一点感觉到星空壮观,何现在&xeoo心神澄明,夜空美丽所感动。
想到事虽变迁,宇宙&xeoo永恒灭,若都可想到点,世间很多必要斗争,将会大幅减少。
此时曹秋道雄伟身型逐渐在台阶处出现。
项少龙长身而起身,拱手敬礼。
曹秋道仍长披肩,身上换上灰武士袍,加上一对宽翼袖,使他本雄伟身型更高猛。
曹秋道礼道:“上次拜领上将军绝艺,曹某味无穷,今晚务请上将军吝赐教。”
项少龙哈哈笑道:“本乃曹公剑下败军将,何足言勇,请曹公手下留,透露出丝毫心中感受,平静地道:“败曹某才对,当晚上将军用趁手兵器,曹某能挫上将军,只侥幸。”
项少龙略感愕然,听他口气,似乎自认十招内收拾了自己,那否肯和自己玩玩就算呢?
曹秋道从容道:“曹某剑出鞘,从留手,只以生死相搏,才能表达剑手对剑敬意。上将军把刀名字吗?”
项少龙深一口气,奋起雄心,解下百战宝刀,左手持鞘,右手持刀,微笑道:“刀名‘百战’,请曹公赐教。”
曹秋道凝望他手中宝刀,连连点头,淡淡道:“十多年,除了一个外,再无其他能在曹某面前站得如此稳当。对手难求,上将军可知曹某欣悦。”
“锵!”
长剑到了曹秋道手上。
项少龙心想那定管中邪师父那个叫什斋大剑客,自己连他叫什名字一时都忘了,只知他们否亦挑灯夜战?
想起挑灯夜战,心中猛动,往刀鞘瞧去。
曹秋道伸指轻抹剑沿,低道:“把剑乃曹某亲自冶炼,剑名‘斩将’,上将军小心了。”
项少龙心定计,卓立动,淡淡道:“曹公请先出手。”
曹秋道仰天大笑道:“总一须先出手,看剑!”
“看剑”声才起,台上立时弥漫森森杀气,战云密布。
皆因曹秋道举步往他逼,配合出长靴触地出“嗤嗤”音,气势沉凝慑极。
项少龙收摄心神,贯注在对手身上。
他知曹秋道决胜在几式间,十招并易捱。
上次他占上奇兵利,但对方乃武学大行家,过上次接触,该清他刀路,故再难以此欺他。
他让曹秋道主动攻击,非托大,而另妙计。对他十一世纪说,战略实无比重要,若能智取,自宜纯凭死力厮拼。
曹秋道步法深着某种奥妙,令他很难把握曹秋道逼近度和时间。
项少龙心神进入止水波澄明境界,无忧无喜,四大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