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你这么说我娘亲!”辞突然凶狠的反过头吼他;“娘亲才不是这样的人!她不是自愿的!”
“臭小鬼胆子倒是大!”男人在辞头上打了一脑崩,嫌弃意味十足;“做便做了,有什么好丢人的?”
“她们并非自愿,是被强迫的。”男人阴阳怪气,很是无所谓;“你们总是这么说累不累?”
“犯错的又不是她们,她们又有什么好自责羞愧的?”男人拍了拍墓碑上面堆积的雪花,像是闲聊一般;“你听过说书先生的故事吗?”
“娘带我听过一些。”辞安静了下来,皱着眉,很是迷茫的感觉;“你想说什么?”
“听过上天庭牛郎织女的故事吗?”男人再次擦干净墓碑上的雪,随后一屁股坐在辞旁边;“呼累死我了。”
“听过一些。”辞默默远离他一些;“他们最后七月初七,鹊桥相会。”
“我呸!”男人突然笑了,他向后倒下去,笑的没头没脑的;“哈哈哈!鹊桥相会!那都是骗人的!”
“为什么这么说?”辞问道凑近问道;“大家都说他们幸福的在一起了。”
“大家都说的就一定是对的吗?”男人坐了起来,对辞道;“世人就是如此愚蠢,明明只是一句话而已,一人言与万人言却大不相同。”
“牛郎偷了织女的衣服逼迫她与自己在一起,最后诞下一儿一女,还是织女偷回了衣服,才能回到的天上。”
“可是人人皆说牛郎深情,为织女挑起一对儿女,鹊桥相会。”男人笑眯眯的,还有些疯癫的模样;“却无人述说织女的苦楚。”
“你现在知道了吗小子?”男人按着辞的头,站了起来,摆手远处走去;“一人言语笑而谈,万人迷信供而尊。”
“世间本无黑白相谈,只不过是人说的多了,由鬼而迷信罢了!”
“你去哪?!”辞走了两步,想追上去,却还是停了下来;“我还以为你会带我走。”
“你自有有缘之人相会。”男人的声音飘荡回来,却不再那么清晰;“待你放下执念之时,你便以成局中之人,天命所选。”
男人的身影在纷飞的雪花中慢慢散去,很是决绝。
对于辞母亲,他只是向来完成任务,而任务完成,他便要离去,不得久停。
辞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脸上完全失去笑颜,多了些迷茫。
辞对着自己母亲的墓碑,磕了三次,最终行了一礼;“娘亲,儿走了。”
叶子苓看着辞的远去的身影,而白色汇聚成的光芒,也逐渐瓦解,消散。
“辞。”楚林渝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怎的坐在此处?”
叶子苓搞得一惊,立刻站了起来,下意识的对楚林渝行礼,像是自己犯事了一般。
然后还不等她说话,她自己先反应过来,这里不是现实,而是梦境。
她松了口气,看着两人,楚林渝脸上带着懵懂,而辞,只是站了起来,对楚林渝行礼解释;
“小姐安。”辞行礼道;“属下守候小姐安危,因失职,坐下愣神片刻,还请小姐责罚。”
“累了就休息吧。”楚林渝笑嘻嘻的,对辞摆摆手,而不知为何,天色已经蒙蒙亮;“我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小姐还是小心为好。”辞低着头,跟着楚林渝向瞭望台走去,像是小老妈子一般念叨;“比为军营,小姐务必要在乎自身安危。”
“知道了知道了。”楚林渝三下两除二便爬上瞭望塔,看着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