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此时屋内无人。
“你先放开”温泽都想对这厮动粗了。
傅生点到为止,也并没有做什么,他放开了温泽,似有些难为情,白玉一样的俊脸染上一层淡淡的红。
温泽简直没眼他,“下回不得如此否则”
瞧着傅生像小媳妇一样有一瞬间的羞涩,温泽竟然不忍骂出口了。
傅生好歹也是麒麟卫指挥使,很快恢复常色,“好了好了,我知你不喜与人亲近,下回我自会注意。阿泽,我真的想帮你,只要你好了,昭嫔娘娘在宫里才能有依仗。”
温泽动摇了。
妹妹与阿弟都在宫里,即便皇上宠着妹妹,可温家一日不脱罪,妹妹即便日后生下皇嗣,也未必能够走的长远。
温泽轻叹了一声,“当初并非是父亲执意要攻入嘉林关,而是提前收到了圣旨,让温家军务必前去嘉林关,即便我父亲早就察觉嘉林关不对劲,但圣旨难为,只能赴死。”
闻言,傅生一僵,先帝当初没有任何理由让温家去送死,这事怎么想都蹊跷,“阿泽,那道圣旨呢拿来给我。”
见温泽迟疑,傅生当场起誓,“我若是骗你,一辈子求而不得,终生不娶,这总行了吧。”
温泽,“你日后少在我面前浑说。”
傅生不以为然,“阿泽,五年了,你竟一点没变。”
温泽闭了嘴,干脆不搭理他了,稍过片刻后,才将一只檀木箱子取来,“这里面就是当年的圣旨,的确是先帝的笔迹,但我怀疑是有人伪造。”
傅生接过檀木盒,“此事我会接着调查,阿泽你放心,我是向着你的。今日时辰不早,我先走了,你好生养着身子,别忘了你对我的承诺。”
温泽,“”他什么时候给出了承诺了
转瞬数日后。
入夜,朝阳殿外冷风呼啸。
李忠手持一盏八角琉璃宫灯,他走在褚彦身后,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近日来皇上怒气甚重,就像是炸了毛的腾龙,若有一点不高兴,怒火能将整个皇宫烧的寸草不生。
这都好些日子没去后宫了,皇上这般年纪,如何能素太久
李忠自是不敢对帝王的宫闱之事指手画脚,他旁敲侧击,故意道“皇上,明个儿就是初一了,这日子过的可真快。”
眼着就要入冬了。
褚彦微侧过身,那双仿佛写满“生人勿近”眼,幽若寒潭,“怎么就连你也以为朕近日不对劲”
李忠手中的八角宫灯瞬间一僵,他其实很想说,皇上没有不对劲,只是太久没去后宫了
李忠噗通跪地,连扇了自己几巴掌,“老奴该死老奴该死老奴又僭越了”
褚彦清隽的脸微沉,深秋之夜何其漫长,若是能软玉温香在怀,那该是打消时辰与多余精力的最好法子。
他以前不解风情,如今却是甚懂风月的妙处。
可那个妖精一直在骗他的感情
一想到她表面的温顺与慕之下,实则藏着一颗虚情假意的心,甚至于床笫间的羞涩情态都是装出来的,褚彦便难以说服自己继续与她周旋下去。
“傅生他人呢”褚彦低喝。
他如今半点不想见李敖,仿佛初为人父的李大人,已经成了衬托出帝王“无能”的参照。
李忠嗓音颤抖,“回皇上,傅大人离宫了,近日时常往温家去,老奴听说温家长公子的腿就要好了”
李忠忍不住,又道“皇上,老奴听闻当初李大人为了抱得美人归,为了那妇人洗清了罪责,还救了那妇人剩下的亲人。”
褚彦不知又怎的心头愠怒难耐。
如今就连一个太监都出来他为了温舒宜,这才让太医去给温泽治腿,怎么她自己就不懂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