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泽动了动唇,甚是无奈。
他在京城的一举一动皆受到限制,送去西南的信也皆在帝王的监控之下,如被砍断了双翅,只能帝王的五指山下“苟活”。
“怎么白世子还有事”帝王眼神也冷了。
白墨泽身子一颤,感觉到了来自帝王身上的明显煞气,“臣、臣臣无事。”
白墨泽躬身退出了御房。
接下来的几位大臣,也被帝王怼的莫名其妙,提出的疏奏皆被退了回来,今日的帝王格外难以侍奉。
轮到李敖时,帝王终于发飙了,“李卿,你最好适可而止”
李敖的那位青梅竹马平妻,又怀上了一胎。他二人本就情投意合,历经磨难才有了今日,李敖更是珍之重之,“皇上,臣鞠躬尽瘁数年,从未有过任何请求,臣只求皇上给内人一个命妇身份。”
帝王冷漠又无情的拒绝了,“本朝没有这个规矩。”
李敖有两位妻子,正妻已是正三品命妇,区区一个平妻,没有资格再争命妇之位。
当然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只要有皇上首肯,李敖就能达成所愿。
李敖舌头打结了,“不是皇上”
他为何要适可而止开枝散叶也有错
李敖细一想,皇上至今膝下无子,而自己接二连三当了爹,难免会触及皇上内心不可碰触的脆弱。
罢了。
他还是先委屈一下妻,皇上也着实不易啊。
李敖想通这一切,今日之事暂时告一段落。
褚彦一人待在空荡荡的御房。
李忠端着温茶上来,“皇上,今年新进贡的雨前龙井,用的是昨年的雪水泡制,您尝尝。”
褚彦内心空虚,他饮了口温茶,茶香扑鼻,但却是越饮越是孤寂。仿佛饮的不是茶,而是独属于帝王的百年孤寂。
他是帝王,想要的一切本就应该是唾手可得,偏生眼下就有一样东西是他求而不得的。
“李忠,你说,人心为何如此难测”
李忠哪里晓得帝王与淑妃娘娘之间的弯弯绕绕,更是不知今日上午的一场宫宴,就让帝王经历了一遭“背叛”与“人世百态”。
李忠绞尽脑汁组织了一下言辞,道“回皇上,人心隔着肚皮,自是难测。”
褚彦仿佛陷入沉思,“是么”
片刻,帝王忽的低喝一声,“来人摆驾轩彩阁”
李忠见皇上似乎怒意甚重。
而事实上的确如此。
褚彦就不信,他会征服不了一个小小女子,他比温舒宜年长了十岁,他持剑杀人,设计对付后宅魑魅魍魉时,她才刚刚出生呢
他是帝王,他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
他要她的人,也要她的心
不多时,帝王轿撵在轩彩阁外停下,帝王迈入院中,没有瞧见那妖精,他内心怒火更盛。
他这个时辰摆驾而来,换做是谁,皆会欢喜之至的出来相迎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