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包裹非常重要,队长临死前告诉我,它关系到99区的存亡。”
她将怀里的包裹递给了闻恣:“厉害的调查员都被派遣上游轮了,我只是个凑数的……总之,能把它交到你手上真是太好了。”
闻恣手中的包裹似乎沉重了起来。
为什么53的触手会关系到99区的存亡?
1区又为什么要将它寄给秦让?
“你在单子上签字吧,只要我把收货单上传,这个任务就完成了。”
调查员喘着气,眼里终于有了一点光:“完成了任务,我就能回去见我女儿了。”
闻恣看着她,却没有立刻签名:“这一路上,你们遇到什么危险的异种了吗?”
“我们确实遭受了异种的袭击,但这并不是最恐怖的……让我们团灭的是一枚鳞片。”
调查员挠了挠脸,她觉得身上痒痒的,怎么挠也挠不够。
一定是缺水了。
“鳞片?”
“不知道它是怎么出现的,当我们现时,它就已经在我们的行李里了。”
调查员眼中溢满了深深的恐惧:“它无法被烧毁,也无法被砸碎,无论被丢弃多少次,它都会悄无声息地缠上我们。”
闻恣皱了皱眉。
“接着,其他人都像疯了一般地自残、四处乱砍,我的腿就是被队友砍断的。”
说到这里,调查员万分庆幸地呼出一口气:“不过,我丢弃所有的行李后,终于成功摆脱了它。”
像是安抚自己一般,她又强调了一遍:“我仔细检查过了,它也没有藏在我的身上或者衣服里,我终于摆脱了它!”
闻恣却看着对方的脸静默不语。
“终于被摆脱了”的鳞片,此刻就静静贴在调查员的额头。
无论她怎么找,都是找不到的。
调查员还在病态地抓挠自己的手臂,仿佛无法忍受现在干燥的环境,而她却对自己的异常毫无察觉。
“你怎么还不签字?”
她有些焦急地催促:“我要赶回去见我的女儿了,我临走时她一直在哭,哭得我心都要碎了……”
“你的脸有些脏,我可以帮你擦一下吗?”闻恣突然问道。
她没有得到回答,便在对方不解的目光下取下了对方额头上的鳞片,悄悄攥在了手心:“失礼了。”
“别管这些了,你快签字吧。”调查员抓了抓脖子,不知为何有些烦躁,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终于完成了任务,要不要现在给你的女儿打个通讯呢?”闻恣一边在单子上涂涂画画,一边问道。
“哦,我的小安妮一直哭到天亮,现在终于睡着了。”说到女儿,调查员的情绪稳定了一些。
她调出了一段监控:“瞧,我的女儿多可爱啊,我怎么忍心打扰她的睡眠。”
因为视频也可以传播污染的缘故,这年头沿海区域已经基本没有监控的存在了。
很显然,这位调查员女士不放心她年幼的女儿独自在家,不知从哪里淘到了多年前的老旧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