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气头上。
温言希连续打了两个电话,逄贺川都没接,她没敢继续打,怕一会儿把逄贺川惹恼了,更不好收场。
她给逄贺川了消息。
【小叔叔,我在楼下等你,中午一起吃饭吧?】
不出所料,逄贺川还是没回她。
温言希在酒店大堂等到中午,后来酒店的工作人员领她上楼见逄贺川。
温言希在门外站了有一会儿才鼓起勇气按门铃。
逄贺川一直坐在客厅沙上等门外又蠢又呆的呆鹅敲门,可他等了又等,门外那只呆鹅就是不敲门。
等到后面,逄贺川心里已经堵着一口气。
外头那只呆鹅难不成还等他亲自去请?
他主动给酒店前台打电话让人把温呆鹅带上来已经是他大度,她竟然还不领情?
看来这些年他真是太宠温呆才会宠的她不知天高地厚,忘了她几斤几两。
温言希在门外站着不按门铃,逄贺川也就耐着性子陪她耗下去。
隔着门,一男一女就这么没由来地怄上。
叮咚—
最后还是门铃打破僵局。
逄贺川有意让温言希等,他故意等了一会儿才过去开门。
门打开,逄贺川看到一只耷拉着脑袋的呆头鹅罚站似地站着。
温言希声音不大:“小叔叔。”
逄贺川没理她,一转身又进屋了。
温言希揪着衣服呆呆愣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逄贺川走到沙那坐下,一回头现呆鹅没跟上,他没好气:“等我请你进来?”
温言希僵直的身体极为勉强地跨出一小步,她一路踩着小碎步过去,到沙前面也不敢坐下,只是眼巴巴地看着逄贺川。
逄贺川也不知道在怄哪门子的邪火,温言希不说话他也不肯开口。
这下,温言希真成了罚站。
安静了有一会儿,温言希终于主动说话:“小叔叔,刚才在大堂你想和我说什么?”
逄贺川和像是失忆了一般,慢慢悠悠把视线撇过来定在温言希脸上,他一脸费解:“我?不是你有话要和我说,所以在楼下坐了那么长时间?”
温言希紧张到喉咙干哑,心跳飞快,撞的她耳膜突突作响。
完了完了,逄贺川这是来找她兴师问罪的。
温言希双手交握背到身后,跟被训话的学生一样:“小叔叔,你,你的车不是我给出去的。”
逄贺川已经换上宽松家居服,他舒舒服服翘着二郎腿,大爷似地靠着沙椅背,懒懒散散的模样像极了吊儿郎当的败家二世祖,不过他长得好看,就算他真是败家二世祖,那也是最帅的那个。
逄贺川冷漠的眸底映出温言希紧张慌乱的模样:“温言希,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想想你应该说什么。”
温言希不解释还好,她一解释,逄贺川更生气。
这只呆鹅当他是什么人,一辆车也值得他这样?
瞧不起谁。
温言希微微皱眉,听逄贺川的意思,他不是为车的事审她?
可除了车,她哪儿惹着逄贺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