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他脑袋里全都是辛夷,排话剧在想,台前幕后在想,吃蛋糕时在想,压宋一越戏的时候也是…
有点矫情,有点小题大做,一点都不符合他的为人处世风格。
不就是某人不知道他生日,不就是某人今晚不在家,又不是一走了之永远不回来了。
他自我安慰地走在回家的必经之路,心境上也大不相同。
今晚不会有人给他留那一盏灯了。
石上柏这辈子有想过不会谈恋爱,起码是不做艺人了才会考虑。
可截止前一秒,一种失而复得后的回暖迹象贯穿他每一寸血液。
他重新定义了一段自我认知:原来的想法怕是要付之东流。
无论是当初的误解还是现在的喜欢,他都认,他统统照单全收。
而辛夷自听见门锁开动起,就侯在里头,见石上柏并没有想象中惊喜表情,手持根棒球棍,一秒钟的错愕后就是现在这般无动于衷,宛如套上张面具,让人无法揣测他的心思。
辛夷上扬的嘴角渐渐垮掉。
他保持了多久,辛夷举着碗的动作就维持了多久,刚出锅的汤面温度不低,长时间的触摸出辛夷手掌心所承受范围,不得已撒手,碗落在桌面上洒出少许汤汤水水。
石上柏瞧她显露出痛意,丢掉棒球棍跑上前紧张地捧着辛夷双手检查,手心已染红一片,见状立马扭动水龙头开关,拉着她的手到流动的自来水下冲洗。
整个过程,石上柏依然沉默不语,紧绷着张脸。
大约过了有1o分钟,辛夷灼烧的痛感慢慢减轻,只是被石上柏反握住的双手温度持续上升,很奇怪,明明流淌在清凉的水流里,就是有种处于冬日暖阳般的感觉。
辛夷出声:“真的没事了。”
石上柏不信,她这手温就没凉下来过:“你学的自救常识哪里去了?处理不当会起泡严重的还会留疤。”
“你看,已经不怎么红了,是不是。”辛夷费尽全力抽出双手,摊开手掌给他证明,“而且面再不吃就要坨了!”
石上柏:“面?”
“过生日不得吃碗长寿面!”辛夷抽出几张纸擦干手上水渍道。
刚刚她的确是拿着个碗,往餐桌上一瞥,还真是碗面。
辛夷递给他双筷子:“生辰快乐呀,石上柏!”
石上柏呆呆地张开嘴:“你…怎么知道的?”
这铺天盖地的地广投屏,辛夷想不知道都难!过了双子塔,每过一站公交,站牌上,公交车上都是石上柏的生日应援。
只要一对上照片中石上柏的眼睛,她就莫名心虚,像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按下车窗,试图抚平躁动不安的内心,觉没用干脆紧闭双眼睡觉,眼不见心不烦。
偏偏老辛蹦跶出喊她在后排找充电器给手机充电,辛夷无奈,深呼吸张目,一头扎进后座后一顿猛翻。
倏然身形一顿,充电器没找成,不知道什么盒子遭到无辜毒手,掉落在底下。
辛夷无奈朝里弯身,抹黑将方盒捡起,这一捡迟迟未起身,辛仁宗不得不怀疑这孩子是不是扭到腰?
正欲开口关心,辛夷先他一步:“老辛,停车!”
语气是那么的刻不容缓。
辛仁宗闻言将车停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