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外头鸡打鸣的时候沈殓醒过来了,一醒来就去看了看梅仁,见对方还在睡她也不打扰,自个出了门去,在院子里活动了一下筋骨之后便开始背书。
守门的两个黑脸大汉原本还有兴致听的,待听到后面通篇的“之乎者也”后便连连犯困,叫着沈殓先停一下,使唤道:“秀才,你若是没事,先去屋子后面把柴给劈了吧。”
沈殓点头,要了斧头后就当真在院子里劈起柴。
她虽然看着瘦弱,力气却也是有的,不多时,小院里便堆了一小山的干柴。
干活倒是麻利,两个守门的汉子还帮忙捡了一会儿。
等到日头快要挂上屋顶的时候,梅仁终于醒了。
一醒了便在屋里有气无力地叫着沈殓的名字,让其送水进去,说是自己要洗漱了。
沈殓一脸莫名地端了盆水进去,问梅仁:“你不能自己动手吗?”
都是一道被绑上山来的,怎么她还成丫鬟了呢。
坐在桌前的梅仁正在弄着自己的妆,头也不回的说道,“他们把你抓上山来不就是让你伺候我的吗?”
听着还有点怨气,应当是还在气昨天晚上沈殓故意吓她的事。
闻言,沈殓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这个病秧子,把水直接往桌上一放,然后出门去了。
刚走出几步,便听见身后的梅仁惊呼道:“怎么是冷水啊!”
沈殓心想,大夏天的,难道还给你弄热水不成?
真是娇贵。
吃了饭,沈殓又开始练字,梅仁左右无事,便搭了把椅子坐在院里晒不到太阳的地方看着沈殓练字。
她倒是舒坦,看到瞌睡来了于是去睡了个午觉,待到用了晚饭,天黑了便又上床睡觉。
沈殓也想睡床,但只要她一摸床梅仁就道自己心口痛。
大约是梅仁晕倒的次数太多了,沈殓怕了,便放弃睡床,就着板凳也睡得踏实。
就是夜里睡得太踏实了,偶尔打呼,会被睡床上的梅仁叫醒,问她:“你能不能有个女孩儿样,以前与你同住的人难道都不嫌你打呼噜吗?”
沈殓睡得懵懵懂懂,道:“跟我同睡的都是死人,他们没说过我打呼噜啊。”
“……”
翌日起来,沈殓总觉得梅仁看她的眼神带着几丝的恨意。
仔细一想自己也没有对不起过对方,便也坦然。
自己该干嘛干嘛,只心无旁骛的温习功课。
一连在山寨里住了四五日,守门的两个大哥都跟沈殓熟络到说起自己村里的寡妇与短工的故事了,山寨的大当家也终于回来了。
大当家一回来就听了自己丈夫说给自家弟弟找了个媳妇的事,“模样是真水灵,跟老二很是般配。”
大当家大着肚子,约莫有八九个月了,她相貌平平,只是一双剑眉平添几分英气,又练过武,看着很是不好惹。
她听了丈夫的话后有些奇怪,问:“老二不是说这是他自己的事,不要咱们管吗?”
国字脸大汉名周海,曾是大当家家里的长工,后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