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怀庆又看了眼吕皇后,思虑再三,终究还是出言道:“卢恒此人,儿臣也有些许了解。”
“国子监祭酒李善长曾言,此人有才而无德,量小好妒。”
“舆论经久不散,只怕是其在身后使了绊子。”
“那可怎么办呀。”昭阳也开了口,一脸的忧虑之色,不过显然就没有怀庆这般考虑妥当。
“古语有云,有才无德,便是小人。”
“君子尚且要顾及德行,反而比较好应付。像这等小人,反倒是最难以应付的。”吕皇后见多识广,下了结论。
“不过,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法子。”
“此人既是在身后使坏,那必定要施以手段,或施以钱财,或诱以名利。”
“若是能抓到这些把柄,事情便要好办上许多。”
刘裕一听,顿时豁然开朗。
“对啊,只要抓住这卢恒贿赂读书人的把柄,事情便要简单许多。”
“多谢母后解惑。”
“你我母子,说什么谢字,现在可能安心用膳了?”
“能能能!母后您别说,这张御厨的饭菜,做的确实不错。”
看来老李他们没少给这厮特训。
怀庆见状,默不作声,继续用膳,只是心中略有忧虑。
这舆论愈演愈烈,卢恒虽说无德,但做事却向来稳妥,想要找到他的把柄,又岂是那么容易的。
也许,应该想些别的法子。
……
武陵侯府,李长空掏出一叠纸张来,放在李隆面前的案牍上,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学生愚钝,不知。”李隆很老实地摇了摇头。
“内阁阁老张子房近些年来的著作以及乾都城历年来乡试考题。”
“最后,还有为师给你出的题目,约莫五百三十道。”
“其中各种要点,难点,考点,皆做了标记。”
“乡试还剩一月有余,这一月里,西山那边的事情,先停一停。”
“你自己好生准备,将这些题目都看透,吃透,这乡试,便不成问题。”
“啊?”李隆有些发懵。
“敢问恩府,何为要点,难点,考点?”
“便是历年来,乾都城乡试考卷中出的多且难的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