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李大人告病,近几日皆无法前来为皇子们授课。”福安公公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向景明帝禀报。
“病倒了?所患何疾?病情是否严重?可曾看过御医?”皇帝闻此消息,脸色骤变,紧张兮兮地追问不休。
“不成!朕须得亲自前去探望一番。福安,去传唤王太医,随朕一同前往李府。”刚刚得知那人抱恙,景明帝心中便有些慌乱不安。
“遵命,陛下。”福安恭敬地应答一声,心中暗自思忖道:日后定当将李大人之事列为头等大事。毕竟,此人如今已成为陛下心目中的至重之人。
李府内,李君言自行上过药后,正卧于床榻休憩。突然间,有下人匆忙来报,称圣上驾到。
李君言闻言,急忙欲起身下床恭迎圣驾,但尚未动作,便被风风火火赶来的皇帝喝止:“不必乱动,让王太医过来瞧瞧。”
皇帝跨步上前,凝视着李君言脸上的伤痕,一时间既震惊又愤怒。
王太医匆匆赶来后,急忙上前给他把了脉,并仔细查看了一下李君言脸上的伤势。
然后,他轻抚着胡须说道:“回陛下,依臣所见,李大人只是受到了一些轻微的内伤,并无大碍。只需服用几日汤药便能痊愈。至于脸上的伤痕,涂抹些药膏即可消退。”
听到这里,皇帝的眉头微微皱起,语气略带焦躁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上午尚且安好无事,为何下午却受伤如此之重?”
说罢,他将目光投向一旁的下人,厉声道:“你们这些奴才都是干什么吃的!怎能让李爱卿遭受这般重伤?”
那名下人见状,吓得赶忙跪地叩头求饶。
李君言赶忙替下人辩解:“陛下息怒,此事怪不得他们。是微臣独自外出时遭遇意外所致,与他们无关。而且,微臣事先也未曾料到竟会生这样的事情。不过只是与他人有些许争执,并非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此前已有大夫开过药方,微臣如今已觉得好多了。”
听闻此言,王太医连忙插话道:“李大人,不知先前那位大夫所开之药方能否赐予老朽一观?以便参详一二。”
然而,此时的李君言心中却是叫苦不迭。他根本就没有什么药方可供出示!
面对王太医的请求,他只能硬着头皮尴尬地回答道:“下人已前去抓药,尚未归来。待他们回来后,定当将药方奉上,请王太医过目。”
皇帝听到这里,不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对他这种对自身安危如此漠不关心态度的不认同和责备之意。
王太医深知皇帝的心思,于是迅开出了一份内服的药方,并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瓶精心配制的外敷药膏递给李君言,嘱咐道:“内服药每日服用一次即可,而外敷药则需每日涂抹两次,早、晚各一次。此乃老夫秘制之膏药,使用后不会留下疤痕。”
“那就多谢王太医了。”
对于是否会留疤一事,其实李君言并不是特别在意,但如果能够避免自然再好不过。
毕竟作为一名朝廷命官,面容上若有瑕疵确实有些不雅观。
接着,皇帝转头对身边的内侍吩咐道:“福安,你护送王太医回宫吧。朕稍候再自行返回宫廷。”
待众人离去之后,房间里只剩下皇帝和李君言二人。
皇帝手持药品走到李君言面前,正欲替他上药时,却被李君言急忙拦下:“陛下,微臣刚刚已经上过药了。多谢陛下关怀。”
“你之前的药效果不大,换成太医的药吧。”
“微臣可以自己来。”
“朕来。”说着拨开李君言伸向药瓶的手,不容置喙地用手沾点药膏,轻抹李君言眼角的伤。
李君言坐在床头,不敢动,景明帝的指尖稍微有点冰冷,和他这个人一样,沾上药膏后激地李君言神经一颤,景明帝觉他的颤抖,动作更缓慢了。
李君言忍了忍,还是忍不住说,“陛下动作可以重一点,这样好得快。”主要是这样缓慢的动作让他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