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陈健霖气得要打他,“反了你!”
他扬起手的那一刻,警察和林挽纷纷出面阻止:“冷静一下,不要打孩子!”
陈健霖放下手,压着火。
“叔叔你先别急,我们听听他怎么说。”说完,林挽转头看向陈炙越,质问他,“说吧,为什么打架?”
“没有理由,就是想打。”
听到这儿,陈健霖又气得跳起来:“怎么讲话的你?!”
林挽仍然好言相劝:“没关系的,我相信你不是会无缘无故打人的人,有什么苦衷就说出来,我和陈叔叔都可以为你做证。”
“哦,因为他长得像沙包。”
“……陈炙越,你怎么就这么倔呢?”林挽叹气。
因为陈炙越死都不肯跟被害者道歉,对方家长自然不同意和解,两方一直争论到十一点多。
陈健霖知道,让陈炙越道歉是不可能了,只好赔了对方家属两万块,并且亲自跟对方道歉。
开车回家的路上,陈炙越教训了陈炙越一路。
林挽坐在后驾驶,把脑袋往前伸了伸,随即戳了戳陈炙越,贴在他耳边小声问:
“这里没有警察,你爸也听不见,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打架了吧?”
“你烦不烦?”
陈炙越心情不好的时候,说话就跟点了火药一样,谁问冲谁。
“还有,下次说话的时候别跟我离这么近。”
他身上散着一股浓浓的酒味,一看就是喝多了。微醺的酒香,口齿中的酸涩,沉重的呼吸声,共同点燃了空气中的躁动因子。
林挽经不住他这么一冲,把委屈藏在心底,小声应:
“好的,我下次不会了。”
他总是这样,仿佛浑身长满了刺,一次又一次地把人推向离自己更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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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林挽都没有在班里现陈炙越的影子。
听朱咏涵说,他是被陈健霖关禁闭了,罚他闭门思过。
期间,林挽好几次带了削好的水果去看他,可每当提起打架的事,他都闭口不谈。
问的次数多了,林挽也懒得管了。
她索性对陈炙越说:“如果你甘愿自暴自弃,那神明也救不了你。”
直到第二天,她在学校听见班里几个女生喊她——
“林挽林挽,你知道陈炙越怎么样了吗?”
“你们怎么都知道他出事了?”
“亲眼所见!他可太勇了,一个人把二班那群渣滓打了,听说那群败类都骨折了!”
林挽对此毫不知情,迷惑道:“渣滓?为什么这么说?”
“你是不知道呀,二班那几个人渣就喜欢对女生的样貌评头论足,我们都是敢怒不敢为。可他们越来越嚣张,上次不仅议论你的身材,还拿你开黄色玩笑!多亏被陈炙越听见,他当即就来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