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且言?”谢韫舟恍然大悟,又担心的看了一眼6凛的马车。
6凛根本没搭理他,早就拎着自己准备的衣裳上了谢韫舟和古青墨的马车,她火换好衣服,又取下饰物,将原本的华服塞到车座下盖好。
她耳朵向来好用,无论是定远侯夫人和6夫人说的话,还是宫女同李且言说的话她都听得一清二楚,自然知道李且言是为何而来。
“换好了吗?”隔着帘子,6凛问道。
车外两人回道:“好了。”
6凛拉开帘子,冲古青墨招了招手:“你上来,小心别踩到血。”
“得咧。”古青墨闻言,避开血迹,小心上了车,与6凛隔了些距离。
谢韫舟也要上车,前脚刚迈上来,6凛就冷声喝道:“你上来干嘛?”
谢韫舟不解:“凛凛,你这是?”
6凛说道:“自然是等戏班子醒过来。对了,你把衣服给李且言送去,将她弄醒,让她也换身衣服,省得她一会儿嘴瓢把咱们三个都卖了。”
谢韫舟眉头紧蹙,似是有些不满,但看着古青墨在旁,心觉不是说话的好时机,便抱起衣裳去寻李且言。
古青墨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待谢韫舟走远了,方才放下车帘说道:“你们两个似乎有点问题啊。”
6凛不答,只向后靠了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车外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6凛隔着车帘缝向外看去,只见戏班子那车里有个女子已经出了轿厢,见到马车前的血迹,肉眼可见的脸色苍白起来。马车里的人被她吵醒,纷纷探出头来,见到这等景象,也都瞠目结舌。
“那边还有两辆马车!”戏班子里有人胆子大些,观察了四周后喊道。
“装睡。”6凛干脆说完,便往后一靠,再也不管其他。古青墨只好也跟着她装模作样。
戏班子的人在远处嘀咕半天,6凛竖起耳朵,听到一人朝树林方向去了,其余的脚步声则是由远及近,踩在集厚的落叶上出咔嚓咔嚓的闷响。
“这儿有人!”有人掀开车帘,对同伴喊道。
6凛一副刚醒的样子,抻了个懒腰,睡眼惺忪地问道:“到了?”
“是活的。”戏班子的人说道。
“什么活的死的?”6凛抹了把碎,掀开车帘的一瞬间后退两步,以手捂嘴,连忙去摇古青墨。
古青墨一睁开眼,看见的就是6凛惊慌失措的模样,她颤颤巍巍地伸手指着外面,作势要吐:“血……有血。”
古青墨:知道你要演,但不知道你这么能演。
两人接连下车,那边的谢韫舟和李且言也被戏班子的人叫醒,李且言已经换上了布衣打扮,紧跟在谢韫舟身后。
戏班子的人虽见他们也是布衣打扮,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6凛声音颤抖,答道:“我们是街头卖艺的,有贵人请我们去助兴。”
“对。”谢韫舟跟话道:“我们四个是一起的。”
6凛也不管他,转身气呼呼地对古青墨说:“我都说了吧!贵人难伺候,动不动就是要掉脑袋的!你非要接下来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