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的红光如血般摇曳,映照着石室四壁古老的符文。影噬那扭曲的笑容在黑暗中时隐时现,似乎无数怨灵的哀嚎正从它狰狞的面孔中流出。
我紧紧握住手中的玉佩,汗珠从额头滑落,感觉到心跳像鼓槌一样在耳边回响。
“你知道洪熙是怎么消失的吗?我特别烦这老家伙。”影噬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低语,在我耳边萦绕。
它那草质的触手在石板上蠕动,映射出诡异的阴影,将祭坛中央的红光遮得扭曲模糊。草质的面庞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睛如血般红。
“洪熙以为我只是他的助手、伙伴,甚至是朋友。”影噬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冷笑,“他天真地认为,我会帮助他反抗徐福,实现他的夙愿。”
它的草质触手缓缓挥动,整个石室开始剧烈颤抖,红光映照在石板上的符文间,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霉味。
“可洪熙万万没想到,他对付徐福的野心,也同样被我继承了。他想成为徐福,成为永生的那个人。”影噬的声音越来越低沉,仿佛从远古的深渊中传来:“于是,他决定要消灭我。”
我屏住呼吸,心脏怦怦直跳,努力保持镇定,但影噬那来自黑暗深处的压迫感像枷锁一般将我的四肢牢牢束缚。
“那天晚上,”影噬开始回忆,声音低沉而冰冷,“洪熙用粗麻绳将我绑在祭坛的石柱上,手里握着火把。”
我可以想象到那个画面,影噬那扭曲的面孔在火光中闪烁,洪熙手持火把站在它的面前,蓝宝石般的眼睛中闪烁着无尽的杀意。
影噬继续说道:“洪熙站在我面前,那张愚蠢的脸上满是决绝。他告诉我,‘你已经变得和徐福一样疯狂。为了石人谷的安宁,我必须将你彻底烧毁!’”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石室的寒风如利刃般割裂着我们的肌肤。
“但是,洪熙忽略了一点。我太了解他了,了解他的每一个软肋。”影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笑,“他最大的弱点就是同情心,同理心。”
它的触手猛地一甩,整个人影瞬间化作无数条黑色的鬼手,在祭坛内盘旋飞舞,每一条鬼手上都挂着腐烂的脸庞,空洞的眼眶中渗出黑色的血泪,尖啸声刺得我耳膜生疼。
“当年,徐福利用劳工营的人威胁洪熙,让他屈服。”影噬的笑声在石室中回荡,冰冷得如同毒蛇般刺入我的耳膜,“而此刻,我也抓住了他的弱点。”
影噬的触手缓缓挥动,草质的面庞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说自己会痛改前非,不再有非分之想,不敢再越雷池半步。”
它的触手猛地收紧,将我的四肢牢牢捆住,我拼命挣扎,但触手像钢丝一样紧绷。
“洪熙心软了。”影噬的声音低沉如雷,“他解开了我的绳索。那一刻,他的命运也被重新织就。”
它的草质面庞在红光中扭曲狰狞,蓝宝石般的眼睛闪烁着森冷的光芒。
“就在绳索解开的瞬间,我将一把匕首插入了洪熙的身体。”影噬的声音中透出一丝疯狂的笑意:“虽然洪熙是不死不灭的状态,但这把匕首却很特殊。它拥有特殊的符咒,是徐福特意准备用来对付洪熙的。”
我紧紧握住手中的玉佩,感受到它微微发热,为我提供了最后一丝安全感。
“我发现了这把匕首,并将它藏在祭坛的角落里。”影噬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呓语在空气中回荡:“它大大削弱了洪熙在祭坛的身体,同时也将他与阵眼碑的联系切断了大半。”
我屏住呼吸,努力控制心中的恐惧,感受到影噬那阴冷的气息如毒蛇般缠绕着我。
“洪熙的血在祭坛的石板上蔓延,他的身体慢慢失去力量,倒在了石柱旁。”影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笑:“他愚蠢地以为自己是不死不灭的,却从未想过,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永生。”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寒风从石缝中吹来,仿佛无数怨灵的哀嚎从黑暗中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