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可去,还不敢回娘家。
见徐小珍自此没了倚仗,张富贵两口子露出了真面目。
张富贵的婆娘赖春花指着她的鼻子,脏兮兮臭烘烘地骂了好大一顿。
等到赖春花骂完,张富贵冷笑一声。
“呸,真是丢人!
在玉米地里勾引我儿子,你才是那个女流-氓!
你以为把兵子送进局子里,你就可以安心了吗?”
骂完解了口气,继续威胁道:
“告诉你,你娘家一大家子人可还在村里住着呢。
你那个没结亲的妹子,她的名声可全被你败坏了!
为今之计,你只能去公安局自首了,就说是你自愿的。
这样的话,我还可以考虑考虑,在村里帮你把这事儿圆回来。”
具体怎么圆,他也没说。
哼,先把自家儿子的罪名减轻了再说。
至于这个丧门星女人,爱哪儿凉快哪儿凉快去。
张富贵心里明白,这罪的定义有一些笼统模糊的地段,所以必然有一定的弹性。
他也吃透了人心的劣根,有些旧观念就跟祖坟一样,谁也刨不动。
这手段使得又准又毒。
被打懵了的徐小珍哪里还有什么判断能力?
一想到娘家人要和自己一样,从此受到这事儿的牵连,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她心里就跟刀割似的。
就这样,徐小珍被张富贵连骗带要挟,赶进了公安局。
林原和林正直当时就惊了。
徐小珍记得林原警官,当时这位公安同志可好好安慰了她。
是个好脾气又一身正气的好警察。
果然,林原吃惊之余,按耐下惊愕,放缓了声音:
“你不要害怕别人的威胁,好好把事情说清楚,派出所不会冤枉好人,也一定会严惩恶人的。”
可徐小珍真被打怕了,也被村长的话吓到了。
她还惦记着娘家人的脸面,一脸红肿地哭着咬定自己真是来自首的。
叔侄二人左问右问,徐小珍也没改口,硬说自己才是主动勾-引人的那个。
那个时期确实也有“女流-氓”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