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占喜问,“你一会儿还回来吗”
骆静语点点头,打字结束回来,拆树。
“要等宴会结束啊”占喜好失望,“好吧,那、那围巾什么时候还你”
其实现在就可以还啊但她就是不想还嘛。
骆静语苦笑了一下,都不知道欢欢在想什么,他们住上下楼,什么时候还都行啊,电梯口碰一下的事情。
他干脆地摇摇手,指指占喜,又指指宴会厅,意思是让她赶紧进去。
占喜实在没理由再待着了,只能转身往回走。
骆静语着她的背影,这还是他第一次到占喜穿裙子,修身长裙,显得她的腰好细,就是太瘦了,怎么过了一个年都没有吃胖呢骆晓梅都胖了5斤呢。
这时,占喜突然回过头来,骆静语吓了一跳,仿佛偷窥被抓现行,只能板着脸站着不动,很酷的样子。
占喜冲他笑起来,整个人被金色的夕阳沐浴着,朦朦胧胧的似在发光,她化着精致的妆,明眸皓齿,真是非常非常好。
董承给了骆静语四张酒店的自助餐券,四个黑衣人去餐厅吃饭,两个小孩又饿又兴奋,端着餐盘溜了两圈,流着口水拿了一大堆吃的。
骆静语也很饿,但因为见到占喜而心情复杂,一时间对美食都丧失了兴趣,拿了一盘饭菜在那儿慢慢地吃着。
那盒肩颈按摩仪摆在桌面上,骆静语着它,心想欢欢怎么又送他东西了就因为他照顾了礼物吗她是不是觉得他多管闲事了所以送他东西,意义是不欠他的人情
可能就是这个原因吧来,他的确做得不够妥帖。
宴会厅里,占喜终于见到池江夫人,那是一位优雅的中年女性,个子不高,笑容温和,穿一身精致的浅粉色和服,梳着端庄的发髻。
池江先生送她的生日礼物是一枚樱花钻石发梳,在那棵樱花树下,他轻轻地将发梳戴到夫人发髻上,宾客们都鼓起掌来。
董承拿着话筒为大家讲了个小典故,池江先生年轻时还是个穷小子,池江夫人却是家境殷实的大小姐,不顾父母反对和池江先生走到一起,两人的第一次约会就是去赏樱。
而且,池江夫人单名就是“樱”,因此,对于两人来说,樱花不仅是故乡的记忆,还代表着他们历久弥坚的感情。
池江夫人感动地落泪,只有占喜和董承知道,这枚发梳上的八重樱是池江先生亲手做的。
占喜想象着那个场景,一位五十多岁的商界男士,戴着老花眼镜,笨手笨脚地剪花型、用刷笔染色、拿着烫镘烫花池江夫人能得到这样一份真心对待,实在令人羡慕。
宴会是自助餐形式,简单的仪式之后,大家自由用餐,商界大佬们聚在一起愉快地交谈,说是生日宴,也算是给大家一次社交良机。
那棵樱花树静静地竖在会场一隅,粉白色花朵一蓬蓬一簇簇地缀满枝头,几乎要不到枝丫,几米外都能以假乱真,只有凑得很近很近才能出花瓣上布料的纹路。
树旁永远有人在拍照,大多数是女宾,占喜也乐滋滋地挨着树凹造型,让林岩帮她拍了好几张。
林岩见她一直围着一块灰色围巾,问“你要不要把围巾拿掉会更好。”
占喜摸摸围巾,摇头说“不了,太冷。”
站在树旁背景板上那些照片时,占喜听到一个女声说“这是什么做的呀我刚才进来的时候以为是真的呢还想着这个季节怎么会有樱花”
占喜转头,发现说话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蓝衣太太,在问另一位女伴,两人都穿着礼服,身上珠宝不少,伸手摸着樱花花瓣,满脸好奇。
占喜赶紧上去为她们解答“您好,这是用烫花工艺做的,材料是布,不是普通的布,是烫花专用的布料。”
“烫花工艺”蓝衣太太应该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没太明白。
占喜便简单地给她们介绍了一下,她现在俨然是烫花界的王语嫣,上手绝对不行,纸上谈兵第一名
林岩背着手站在她身边,听她说得头头是道。
蓝衣太太听完后好吃惊“不是机器做的纯手工全部啊”
占喜说“是的,树干是一位雕塑老师做的,您到的所有花瓣、树叶,包括下面的花茎,里头的花蕊,都是纯手工做的一点儿没用机器。这棵樱花树,绝对是全世界独一棵。”
富太太们对“纯手工制作”很敏感,因为那象征着独一无二
“听着真不错啊这个容易学吗”蓝衣太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