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渊的话,听着简单,但都不简单。
沈鸳见林睿,为的是流言蜚语,套话,套什么话?
她冷静又谨慎地看着容渊,“三少,有话不妨直说。”
容渊见她神态语气都不像是装傻,像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又或者说是她伪装得太少,让他看不出半点儿痕迹。
容渊习惯性地点燃烟,多了丝慵懒性感,他长指轻点,烟灰落下。
他试探地问,“不想深究?”
到底是她关系最好的朋友,若是知道她在背后算计她,把她卖给林睿,翻脸是一定的。
还会伤心。
女人看起来再坚强不屈,都是柔软的。
沈鸳稀里糊涂,“三少,我以为你的性子是直来直往,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没想到也喜欢卖关子。”
容渊理直气壮,“猜来猜去才有趣,女人不是最喜欢让男人猜?”
沈鸳,“……”
说来说去不敢说实话,倒像是有意绕圈子逗她。
沈鸳索性不理,以她和容渊的关系,犯不着聊得太多,又太深。
安静不语,总显得不自在,如坐针毡。
尤其是对面的男人,直勾勾地盯着她,肆无忌惮,不怀好意。
中途服务员进来上菜,沈鸳才得以稍稍喘口气,趁机扫了容渊一眼。
容渊眉清目朗,温良和善,但能轻易断了林睿手脚的人,又怎么可能善。
菜上齐,沈鸳闷头吃菜,容渊选的餐厅,环境好,味道也好。
今晚是她请客出钱,她得多吃,免得亏本。
容渊突地笑,沈鸳觉得怪异,抬头看他,与他戏谑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沈鸳莫名气恼,不自觉地眼神用力,原是要瞪眼警告,却变成了恼羞成怒的娇嗔。
容渊挑眉,“太安静,闷得很,笑一下都不行?”
沈鸳自是没意识到她的表情,只觉得憋闷,“我没这个意思。”
容渊轻飘飘,“哦。”
沈鸳,“……”
容渊唇边笑意加深,“沈二小姐是习惯性地委屈自己,惯常敢怒不敢言?”
沈鸳否认,“没有。”
容渊了然,“只在我面前这样?”
沈鸳实话实说,“换做是谁面对三少,都不敢喊委屈。”
容渊自顾道:“我在你这里,算得上独一无二?”
他说话,何止有深意,还跳跃,但凡慢一点,或是蠢一点,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