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和派蒙越担忧,想上前帮忙,却看见钟忆向这边摆摆手:“你们俩保护好自己,我要力了!”
“?”空和派蒙懵逼——这话是什么意思?
很快,答案就揭晓了。
进入二阶段的剑鬼度更提一层,猩红和漆黑的刀光在周身不断闪过,竟有要将整个场地纳入攻击范围的趋势。
钟忆快挥枪格挡,将刀光全给撇去了其他方向,一时间地动山摇。
剑鬼还想继续猛攻,可是钟忆哪能惯着他,本就没解除的元素透析的加成下,水流被压缩凝聚成泛着晶光的奇异状态,在钟忆的控制下分为数十道,只瞬间就刺入剑鬼身上,令其难以动弹。
高度压缩的水流几乎就是流动的冰块,剑鬼既没法反击,又被迫要做出暴露破绽的动作。
剑鬼眼中的红光越旺盛,它压低上身,将圈住手臂、还没来得及向内侵入的水流勉强挣扎到肩膀处,随后拼死挥刀,竟不顾自身这副要被拉扯到散架的模样、想要强行攻击。
钟忆甩枪重击,狠砸在剑鬼劈来的刀面上,左手拦住枪尾,又将枪反甩回去对准剑鬼的肩膀抽了一记,直把那骨架打出一个粉碎的缺口。
顷刻间,本还没什么动静的水流在眨眼的功夫就钻入了那缺口中,往剑鬼内部涌进。
根瘤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勉强才刚刚凝聚回来的污秽也坐不住了,不得不全部出击,放弃了根瘤的控制,尽数涌入那缺口里,意图与钟忆抢夺剑鬼的控制权。
钟忆一看污秽都急了,自己也懒得矫情了。
他长枪猛挑,把剑鬼的头摔到一旁,随后蹬地跃上剑鬼头部,长枪直插下去,硬是把那头骨穿透,死死封在枪身中间,固定到地面无法起身。
被击碎的骨片四处横飞,都给嵌进墙里了。
到了这里,在后面观战的二人才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钟忆怎么力气突然这么大了??
原来这就是他说的要力了吗?居然是字面意思!?
二人这边好奇又惊讶,钟忆那边却是越打越疯。
游龙用来禁锢剑鬼,看似没有了武器的钟忆居然捏起拳头就往剑鬼身上砸——
“砰!砰砰!”
被这样砸的剑鬼也蒙了,它虽然受污秽控制,但内部信息里可没记录过这种逆天的对手啊?怎么突然上强度了?
钟忆丝毫不顾剑鬼半要宕机半要解体的挣扎,快挥拳猛击,对着那背部最厚的骨架疯狂进攻,只几秒就砸出了个大窟窿。
这下好,勉强只够封住肩膀处缺口的污秽气息再没办法反抗了,更多的水流从新的缺口涌入,强行注满剑鬼的内部,夺取了控制权,更是进一步将污秽也封在了里面,阻止其重新凝聚回去。
打出窟窿的钟忆一面控制着水流继续涌入,一面收拳后撤,拔枪起跳,一眨眼就来到了空中。只见他右手紧握游龙,向后虚引,大量水流汇聚在枪头,组成了一道巨大的流水之枪,眼看着就要甩下去。
剑鬼体内的污秽见状越挣扎起来,然而毕竟其大势已去,只能在绝望的颤抖中,被壮如船锚的流水之枪贯通上下,碎成一滩。
恢复正常的根瘤散去邪光,将四处逸散的雷元素吸收一空,被压抑的生命力当即重新展露新芽,在深坑四处留下绿色的痕迹。
空和派蒙从数个扎在身旁的骨片边小心地挪出来,止不住好奇地在钟忆身上到处翻看。
“啊?你们干嘛?”
“你刚才怎么做到的,明明一点变化也没有,力量却突然变大了!”派蒙问道。
钟忆后退两步,阻止二人道:“那是因为我本来就没用多少力气,你们当然看不出来变化啊!好了,花散里要来了,别折腾了!”
“……”花散里正巧出现在几人身后,不知该不该插嘴。
“诶咦——你这次怎么又这么突然……”派蒙一扭头,被吓了一跳。
花散里抱歉地叹了口气:“不好意思……不过,干得漂亮。诸位,委托的报酬,我稍后就会留下,真是太感谢了。”
派蒙托着下巴盯着她,见她没有继续开口的意思,顿时不满道:“等等,你这就说完了?在镇守之森的时候,你还说要把你的故事讲给我们听呢!”
花散里动作一顿,犹豫着,还是点了点头:“当然会的。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有一事要问。一路以来,我都以[命运之子]称呼你们,还未询问过你们的名字,可否……”
“空,这是派蒙,还有钟忆。”空简单地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