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身于黑暗的泥潭中,不管如何挣扎也无法摆脱身上的污垢,就算向往光明也只会被那温暖炙烤干渴,留下遍体鳞伤的疤痕。
在无尽的黑暗之中,一个身穿黑色长裙的妖艳高挑女子伫立在空中,双手捧着一颗被锁链缠满的心脏,紫红色丝线缠绕着它的各处关节,女子就像人偶般低着头一眼不了,轻微摇曳的长遮住了女人的容颜,犹如黑暗一般不可捉摸。
“渴求力量的少年,你尚未取得与神并驾齐驱的资格,只是沦为玩物的棋子罢了。”
“不管怎样都好,我想赢一次。”
陈一凡目光呆滞的跪在地上,双手捂住脸颊,试图掩盖住自己此刻丑陋的模样,唯独无法掩盖从那指缝中露出的布满血丝的右眼中所蕴含的戾气。
“所求之物应当给予,不属于这里的少年,你又该如何。”
“我”
听见陈一凡的答复,女子不为所动,但是手上缠满锁链的心脏却轻微晃动了一下,流露出了些微的鲜红。
“我很好奇你的愤怒,但我无法理解你的感情。你的孽债就有身边之人来偿还,而你注定要在死亡边边缘见证一切。”
“忘掉这里的一切,回去吧。”
在一片嘈杂声中睁开双眼,映入陈一凡眼帘的不是什么美好的世界,有的只是一群忙碌的士兵正在清理地上的尸体,而自己则是躺在一处无人问津的角落里,和身边的尸体享受着同样的阳光。
“师师傅!”
挣扎着扶住墙壁站起身来,陈一凡在一地的尸体中寻找着那个人的身影。
“一凡,别找了。”
一只手搭在陈一凡的肩膀上,转过头去便望见了索雷斯那张满脸疲惫的脸,以及递过来的一把金色长剑。
“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一凡挥开索雷斯的手,将金辉接了过来。
“你应该很清楚,艾达姐她已经”
“我知道,那她的尸体去哪了?”
陈一凡怎么可能不清楚,那个人就死在了自己的眼前,自己连她最后说的话都没听清,自己只是想要带她回到本该属于她的地方。
“我已经”
“哟,早上好啊,斯特维拉的皇子陛下,还有这位是?哦,是陈一凡对吧?我听康迪先生说过,你可是天——才——呢!”
一个满面笑意的男人走了过来,脸上的表情就像遇到什么开心事一般愉悦。
“你这家伙。”
陈一凡看着这家伙身上的衣服就知道他是什么人,能在这里出现的塞斯维亚军队也就只有那支小野守鹤所带领的部队了。
“如果你是想找那位小姐的尸体的话,我已经命人用上好的棺椁将她装好了,就放在外面。呀!可惜这么好一个美人就这样死了,你知道吗?我手下搬运她尸体的时候她脑袋都空了。”
“混蛋!”
陈一凡一拳打向小野守鹤,却被对方轻松的接了下来。
“我现在是第四关口的最高指挥,你这是在妨碍作战,陈一凡小朋友。我完全可以将你当作兽人的间谍给处理掉,明白吗?就像处理垃圾一样。”
“既然是守将,又为什么要临阵脱逃?”
陈一凡知道自己问的都是些废话,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自己只是想要找到各种问题来刁难对方。
“呵呵,我们国家遭受苦难,身为臣子的我是奉命离开,在得知关口遭遇兽人袭击我又第一时间赶了回来,在自己国家和世界的安危之间我选择了后者,即使背负了叛国的骂名我也赶了回来。你,不应该称呼我为英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