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婉玉听了此话,只觉得心口一阵激动,一双水杏眼中有泠泠的光在闪动。
只要有了盛山郡这句话,她便不会输了!与盛枝意斗了这么多回,她终于要胜了!
只要能赢过盛枝意,她做什么都行!
下一瞬,她扑抱进盛山郡的怀抱中。
姑娘纤细柔美的身子贴靠过来,似是能将全天下的冰雪都融化,盛山郡的手不受控的落到她的背上,白嫩软脂间,似荡人魂。
盛山郡不是没有忍耐过,但他的底线只有那么浅浅的一层,顾婉玉铁了心要踏过来,他便再也忍耐不住了。
再往后的事情,便不再是顾婉玉能掌控的了。
床榻陷了又起,帷帐似是被砸碎的水面,一直在不停的晃出各种涟漪,不算结实的小床在夜半间嘎吱嘎吱的响,姑娘细碎的呜咽声飘荡在厢房的每一处。
夜长月冷,唯有帐内春深。
小艳疏香最娇软。
——
这一夜过去后,顾婉玉与盛山郡之间的情意便再也止不住了。
娇媚的姑娘那般惹人怜爱,又正是初尝云雨,两人都黏糊的要命,谁都分不开。
盛山郡一条命都要栽在顾婉玉身上了——有什么能比与心上人心意相通,日日云雨更幸福的事呢?
他恨不得现在就娶了她。
顾婉玉就趁着这个时候,与盛山郡提了一个要求。
“我母当日死的难看,她纵有千般不对,终究也是给了我一条命来,我想去为她敛骨收尸,再去为她出口气。”
“顾府的人对她都不好,他们都只会欺负她,我只是想让她不那么委屈。”说话间,顾婉玉将柔软的脸蛋依靠在他宽阔滚烫的胸膛间,问他:“你给我一些人,让我去出出气,我绝对不会暴露身份的,好不好?”
顾婉玉从来都没有忘记柳惜娘的仇,在她心里,盛府和顾府的仇都要报,只是盛府现在如日中天,她又落在盛山郡的手里,自然不敢跟盛府明面上翻脸,但是顾府却不一样了。
顾云亭曾经想要杀死她,而顾老太君已经亲手杀了她的母亲,这两件事落在一起,是她一生的心魔。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报复他们,而她所能依靠的,只
有盛山郡一个人。
思索间,她昂起脸,去跟盛山郡撒娇。
柔柔弱弱的姑娘刚承过雨露,一张面上羞红,娇俏极了,期期艾艾的与他提了这么一个条件,一双水杏眼定定的瞧着他,怕他不答应,还用柔嫩的腿肉去蹭他的膝盖。
猫儿一样可爱。
盛山郡怎么能人心拒绝她呢?
“好。”他宽厚的手掌轻轻的揉着她绸缎一般的墨,侧头过去含着她的耳垂,在她的呜咽声中,模糊不清的应了她:“给你一队人,只要不出人命、后续无人查证是你,怎样都随你。”
顾云亭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小打小闹可以,要是闹出了人命,难以收拾。
虽说死了一个柳惜娘,但是柳惜娘只是一个青楼女子,进了顾府后,命就是顾府的,柳惜娘的命和顾云亭的命不是一个重量,所以,一点教训已经是极限了。
但是这已经足够了。
对于顾婉玉来说,能够报复他们,就已经足够了。
顾婉玉心头是高兴的,但很快,她又顾不上高兴了。
因为她又被盛山郡抛到了云间。
对这个人,她并不喜欢,所以与他的每一次合欢都像是一种磨难,偏她还不能表现出来,只能任由自己在云海间沉浮。
沉浮。
沉浮。
沉浮。
不知过了多久,这一场磨难终于结束,盛山郡紧紧的拥着她,在她的身侧沉沉的陷入梦乡,男人有力的心跳撞在她娇嫩的背上,如同擂鼓。
温暖的被子裹着她的身子,她很快便疲怠的睡了过去。
待到她第二日醒来时,已是巳时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