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么过了半个月,圣城中又生了一件大事。
一场骚乱在城内生,不安分子抓住了有王族血统,负责看管公库的王公和其他两位显赫贵族,这些人刚被关押,他们的盟友和手下甚至都没来得及尝试救援,他们在监牢中被人割断了喉咙。
这事情引起了轩然大波,尽管王族已经被驱逐出圣城,但留在圣城的贵族们仍旧有深远的影响力,三位显赫贵族的死是完全不可接受的大事。
在那之后,奋锐党的激进分子开始在城内不断演讲。
“那些贵族被处决是罪有应得的!法律和程序不应该留给背叛者,他们一直和罗马人保持着密切的联系,而且还密谋向罗马投降,献出我们的圣城!兄弟们,这是完全不能接受的行为,祭司党的人已经成为了罗马人在圣城中的走狗,只有我们才是帕尔菲人自由的实现者,只有我们才是这个民族的希望!所以兄弟们,跟着我们,我们一起实现真正的自由!”
诸如此类的言论屡见不鲜,也确实有些人因此倒向他们不太喜欢的奋锐党人,好歹他们是真的想和罗马人作战的。
裹挟着这些人的民意,奋锐党强行选出了一位出身平凡的人来做圣城大祭司,并且强行占据了圣殿,将祭司党的人全部轰出来。
尽管他有数百年以前第一代大祭司的血脉,但早已沦为平民,出身于圣城周边的一個村子。也许石匠对一个底层祭司来说是个非常体面的职业,奋锐党人还给他安排了一位出身很不错的妻子作为补充,但在圣城的上流阶级看来这就是对他们的挑衅,是平民们向自己宣战的开始。
装饰华丽的会客厅内,几位上层贵族正在商议对策。
领头是一位忧心忡忡的老人:“我和我的四位兄弟都曾经担任大祭司,而我想在座的各位都很清楚,只有经受过完整教育的人才能更好诠释神意,奋锐党人随便推举一个村子里的石匠担任大祭司,是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另一位富商打扮的人也道:“我倒也不是对那可怜的石匠有意见,但祭司的任命一直以来都是我们内部的事情,奋锐党人这是明目张胆地越界了,而且还占领了圣殿。再加上安提帕的死,很显然他们正在准备一场新的战争,我们得做点什么。”
这话引起了更多人的共鸣,他们是政商两界的强力人物,出于各种考量选择和平民一起反抗罗马人。但现在看来,似乎王室的选择才是对的。
罗马人不会干涉他们内部的具体政治,不会在城内肆无忌惮地劫掠,更不会像现在这样霸占圣城的圣殿赖着不走。
内部矛盾,加上外部战争节节失利,这些人的内心已经逐渐开始动摇了。
老人环视四周:“我知道你们中有些人,和外面的那些罗马人有来往,我也不是对你们兴师问罪来的,我只是想说,等这次问题解决之后,也许我们该好好讨论一下和谈的问题。”
众人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算是认可老人的话。
坐在末位,不怎么起眼的约翰列维这时候开口说道:“那些奋锐党人能煽动民众,我们也能做一样的事情。比起远在北方的罗马人,我想现在就正在城内抢劫的奋锐党人更不讨人喜欢,从这点下手如何?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愿意帮忙组织人手,促成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