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看!”
“擦,这不可能啊!”
“是吧!”
夫人之前哪次出门不是最少百两,这还不算饕餮楼的大餐。可是……
一只手伸出,将帐篷掀开一条缝。那只手苍劲有力,上面的青筋形状清晰。
“念!”
年轻将军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周围瞬间一静,所有猛兽都为之折服。只有山洞里的一只白虎,穿过重重阻隔看向帐篷,暗戳戳的想:这个异性的声音真好听,等修炼成人形,一定要嫁给他。
穿着铠甲的护卫清了清嗓子,“咳咳……煎饼、糖炒栗子、茶叶蛋、烤红薯、糖人、包子、冰糖葫芦、白玉海棠环……共计三十六两三文钱。”
他顿了顿,继续边念边按照自己的理解翻译,“慕老板说,这些东西还是夫人请了秦他们一起吃的,玉佩还是买给全家所有人的,至于送给司家老太君的那一对玉簪子,慕老板觉得不能算在夫人的账上。”
“拿过来!”年轻将军的声音依旧平铺直叙,毫无情绪。
闻言,小护卫立马将手里的账单递上去。
只有片刻,只足够帐篷里的男人扫一眼的工夫,账单便被扔了出来,精准的落在了篝火里。
“还有呢?”年轻将军又问。
穿着铠甲的小护卫慢吞吞的拿出一个更厚的信封,“还有,有些复杂。”
他旁边的人又是一脚,“开阳,你小子皮子紧了是吧?敢跟将军卖关子。”
“瑶光,你能不能别动手动脚的。不是卖关子,是太复杂了,我讲不明白,得将军自己看,可是将军不是受伤了嘛,怎么能让将军劳累,明天看也是一样的。”
吵吵闹闹间,秦眀渊已经走出了帐篷。
身长七尺的将军,身形挺拔,只着黑色长裤,赤裸着上半身,露出精壮的腰身,以及右手手臂上一寸长的刀伤,伤口深可见骨。
他左手拿着金疮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倒在伤口上,三息之间已经用布带熟练而利落的完成包扎。
全程神色平静,无波无澜,对手臂上的血肉模糊一点都不在意。
举手投足间的优雅,与杀伐果决的气质,同时出现在一个男人身上,都是那么恰到好处。
他沉稳、内敛,周身的杀气远比薛棠从画像上感受到的要多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