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二公子却依旧不知死活的在对面叨叨叨。
“司危又去将军府了。”段景初往嘴里扔了一粒葡萄,突然特别虚心的求教,“老大,你说大嫂怎么又传她跟你的谣言呢?你的确没在家,百口莫辩,但是她可是有夫之妇,传大半夜的你找她谈生意,她就不怕有损名节?还不如传她被太子殿下叫去谈事情呢?还是说她也对你有意思?”
在最后这句话还算中听,段景辰压了压心里的燎原之火,指点了几句,“她扯上我,是最保险的,如果她暴露了,我和太子便都暴露了,所以我就算累断腿也要帮着她做好善后,帮她就是帮自己。”
段景初把葡萄皮和葡萄籽一起嚼巴嚼巴咽进肚子里,点了点头,“哦。确实。你们去如意楼是陛下授意,秘密行事,谁敢泄露出去?不过,老大,那日你们背着我谈了什么事?告诉我呗!”
“滚!”段景辰这次彻底沉了脸。
那日练文佳的案子,如今被陛下亲自过问了,为了保密,太子都不敢说自己那晚的行踪,对侧妃都是说自己在墨白的房商议政事。
一想到墨白,他的太阳穴就疼。
墨白那个臭不要脸的小人,竟然敢说如果不是故意输了,就不会引出后面的案子。
他不瞎,墨白明明就是没打过,明明就是那条蛇间歇性叛变了。
结果,明明是他陪着太子见的练文佳,明明是薛棠给练文佳制造了沉冤昭雪的机会,明明太子说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却转身就跟陛下说墨白功不可没。
他去上交那日赢得的一万两黄金的时候,顺便跟陛下陈述实情。
结果陛下只请他吃了一顿御膳,饭桌上一脸苦口婆心,要他大度,要他不要太计较,还说太子为了配合薛棠的谣言,是被迫拉上墨白的,他这次只能委屈一下就当那日真的是跟薛棠去谈事了,说不让提薛棠也是在保护她。
陛下还口口声声,与天子共进晚餐是很多人一辈子都求之不得的殊荣。
屁!
哪个皇帝的御膳就四个菜?
其中一个还是分不出种类的折箩!
鱼还是没了肚子的!
咋不干脆给他一根鱼骨头算了。
李公公还狡辩说那条鱼是什么新物种!
作为陛下身边的老人,他当然知道陛下是拿什么招待的他,但是作为臣子,他还只能陪着笑,领了陛下的“深(剩)情(饭)厚(剩)(菜)”。
再然后,隔天,抠门儿陛下就从他上交的一万两之中拿出了五十两给墨白做工伤补贴。
简直气死他了。
他特么就是个大怨种。
这么多年,只要是遇上跟如意楼有关、跟墨白有关的事情,他就没有舒心的。
段景初多年在危机环境下练就的警觉,感到低气压,嗅到危险,抱着一盘子葡萄,一秒滚出了房。
真的不知道最近他家老大是怎么了,脾气说来就来。
他刚出门,就听见段景辰用阴森的声音对着暗卫吼道:“斩墨,带二公子去杀猪,年前他必须学会做血肠。斩白,二公子睡觉前,将他今日所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复述给他,叫他复盘,明天写份检讨给我!”
段景初:“……”
艹,麻了!
他今天真的啥都没说啊!
主要是,他一直没弄明白,大嫂当初说给他自检的办法,大哥是怎么知道的?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