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息整理好衣服,自己爬了起来。他看见对面的玻璃上,自己头被揉的乱糟糟的,立了几根呆毛,显得傻乎乎的。
黎息视线移转,落在蹑手蹑脚往门口飘去的虫,昀似有所察也看向玻璃,视线相对:“!!!”
他一个跨步,背部贴上了门,手同时摸上把手,做好了情况不对随时开溜的准备。
他笑了两下,试图缓解沉默的气氛:“我、我不知道你是雄虫……要是知道……”
他在最开始都不会接近这小破孩!
黎息压了压翘起的头,转身,好整以暇地看着组织措辞的小孩。
他一转身,昀更紧张了,门开了一条缝隙:“要是知道我绝对不会把你压在身下!”
“也不会摸你!”
“更不会……”
黎息听了半天,打算上楼换个衣服,谁知他刚动了一步,门口的小孩直接开门跑了,眨眼间黎息眼里就只剩了个小黑点。
黎息:“……?”
“嘶——”昀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来了,蹲在墙角开始摸光脑。
上下口袋摸了半天也没找到:“我光脑呢?不会落房间里面了吧。”
他不死心又全身的口袋找了遍,翻到最后一个口袋时他“啪”拍了一下脑袋,自言自语道:“蠢死算了。”
光脑在手腕上!
昀觉得自己傻了,大概是被利赫是雄虫幼崽一事冲击的太大。
他点开光脑,找到通讯号,拨打。
那边过了好一会儿才接通。
“雌父!完蛋了,那只……他是不是雄虫啊!他没有虫纹啊!也没有精神力啊!他是什么啊!”昀霹雳吧啦一顿说。
那头听的更是懵,带着笑意,耐心道:“您别急,什么没有精神力?什么雄虫?”
“管家叔叔?”昀低头看了眼通讯号,没打错,那为什么是管家叔叔接的?
“是我。”
昀傻愣愣地开口:“我雌父呢?”
“他——”
另外一道冷淡的声音突然插话:“找我有事?”
昀听不出他雌父的心情如何,重回冷静,条理清晰的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遍:“雌父还记得宴会上的那只幼崽吗?”
他不确定他雌父有没有关注到利赫,雌父对他的事向来不是很在意。
那头不知道在干嘛,很久才响起声音,这次的声音不似刚才的平淡,有点恹恹的:“嗯,记得。”
昀关心了句:“您生病了吗?”
“没事,旧伤复。”声音继续说,简单回答了他的问题,“是雄虫,为什么没有精神力我不知道,还有其他事吗?”
昀赶紧说出他们之前见面的事以及他把虫还欺负了一顿,问雌父怎么办。
“欺负?”
“嗯……”昀底气不足的回应。
对面轻笑了一声:“你不会把他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