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茶几、话筒、音响、投影仪,还有未放下的幕布,周围贴了隔音棉。
虽经得主人允许,但蒋畅没有社牛属性,不好意思直接唱起歌来。
她什么也没碰,关门退出。
过了一会儿,赵兟提着几样小食,还有一碗打包的绿豆糖水,“上次见你喝了,应该不会踩雷。”
他居然心细得连这都记得。
赵兟清理了下桌子,将东西摆开。
那份蟹煲果然很多,放了土豆、鸡爪、年糕。
下筷时,蒋畅犹豫了,啃蟹或鸡爪的样子不太好看,她一般是和亲近之人一起,或者单独才会吃。
筷尖转向年糕,被蒸汽闷久了,软趴趴、滑溜溜,夹了两下没夹动,她郁闷地换成土豆。
狼狈的人却是赵兟。
他本来就有些感冒,吃了没一会儿,鼻头都擦红了。
蒋畅强忍着笑,免得他觉得她在笑话他。
赵兟吸了吸鼻子,说:“你要是想笑的话,我不介意的。”
她摸摸唇角,“很明显吗?”
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才说:“在你眼睛里,快溢出来了。”
蒋畅为了不笑,转了话题:“这间工作室,是你写歌用的吗?”
“差不多,我没什么其他兴趣爱好,有时会来这待着。”
“嗯……你第一次带女生来吗?”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自然而然脱口而出了,细细咂摸,语气里的在乎把她都吓了一跳。
赵兟好似恍然未觉,他思忖了下,“不是。”
蒋畅“哦”了声,尽量让自己显得不在意。
他又补了句:“却青,还有我的侄女,也就是她哥哥的女儿来过。”
她还是:“哦。”
只是微低了头,不由自主地夹起一块蟹,含吮着里面的汤汁。鲜辣香,盖住了她心底冒的汽水泡泡。
两人分食完,蒋畅小小地打了个饱嗝。
平时下班回到家,都是随便做点敷衍胃,好久没吃得这么撑,她站起身。
临近夏至,白昼越来越长,这会儿天色还未黑下来,天边铺着一层色彩浓烈的夕阳。
光斜斜地照进来,在门口处的地面形成一个不规则的三边形。
她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