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江衿风长腿一伸,对着他小腿踹了一脚。
“我操!”周荡差点摔倒。
“水呢?”
“陆屿风那。”
周荡指了指后面,看着床上没精打采的少女,他戏瘾犯了:“哎!我可怜的妹妹啊,年纪轻轻的,正值妙龄,竟然被军训摧残成这样了。”
“你好吵。”沈眠又把被子往上拉了一点,被他闹的太阳穴痛。
陆屿风提着袋东西姗姗来迟,“当年就应该往他饭里下点哑药,现在他也不至于这么吵。”
沈眠点点头,挺认可他说的话。
江衿风接过陆屿风递过来的东西,他从口袋里把矿泉水拿出来,把盖子拧松递给沈眠。
沈眠从被子里钻出来,她靠在墙上拿着水大大地灌了一口。
她头发乱糟糟的,脸上染着病气,人看着没精打采的。
“饿吗?”江衿风问。
沈眠摇摇头。
周荡说:“你大哥让我们买了清粥,你喝点?”
沈眠看着他们有点局促。
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被这么多男生围着过,他们看着好像挺担心她的,这让她觉得很无措,有点不知道怎么应对。
不是因为他们是男生,她只是没被人关心过,有点害怕。
“你们不上课?”江衿风睨了周荡一眼,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他赶人。
“奥,英语课,上不明白,逃了,你们这多舒服啊还有空调,我就在这玩会儿。”但是周荡他看不懂啊。
“走了。”好在陆屿风是个有眼力见的,他手肘勒着周荡脖子把人往外拖。
“我操,我要死了,你他妈快松手!”周荡脸都憋红了,他拍着陆屿风胳膊肘喊。
把人拖出去了陆屿风才撒手,“你煞笔啊,看不出来人家女孩尴尬吗?”
周荡:?
他没看出来。
-
沈眠喝了周荡他们买的清粥,回去的时候人还是没力气,那小脸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胖教官没让她回来接着站,他让沈眠坐树荫下休息一会儿。
胖教官的儿子刚从幼儿园放学,他就坐在树荫下拔草玩,她妈妈在旁边陪着他,沈眠在她们旁边坐着。
胖教官儿子长得像她妈妈,皮肤白嫩,眼睛大的像葡萄,他穿着浅蓝色的夏季套装,头上戴着顶装着风扇的小帽子,蹲在地上扯着根很长的草。
他小身子扯草往后仰,僵持了一会儿草被他扯断了,小孩直接栽倒沈眠腿上。
小男孩仰着头盯着沈眠呵呵笑,沈眠把他从身上抱起来,跟着笑了一下,“你在干嘛?”
“我在拔草草。”小男孩指着后面青绿色的草坪说:“姐姐你要我一起玩吗?”
沈眠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和他拔了半天草,这片树荫下草地绿的发黑,很葱郁的一大片,人都可以直接躺在上面的那种,他们俩硬是把这拔秃了一小片。
沈眠拿着草给小孩编了几个戒指,小男孩学着她的模样做了一个歪歪扭扭的戒指送给她,还倔强的一定要给她戴在右手无名指上。
因为他看她妈妈戒指就是戴那里的。
一个下午的时间,沈眠把胖教官的儿子俘获了。
胖教官他们解散过来的时候,他儿子已经拉着沈眠不愿意撒手了。
最后还是胖教官拿着冰激凌诱惑,才把他带走。
沈眠突然也有点想吃冰激凌。
江衿风坐在老位置,他帽子扣得很低,整张脸就漏了个嘴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