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姊害死了他!”
她近乎咆哮的、一个字一个字吼出这句话时,已经克制不住浑身颤栗。
6蔓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见她大口大口喘息着,许久,才带着哭腔又道了句,
“求你放过6桐,殿下”
疏离的称呼落下,6蔓心凉了半截。
她以为自己是为了妹妹好,以为自己到底年长几岁、更懂一些人生经验,是在帮助妹妹。
殊不知,她们可能早就离心了。
6蔓抖着嘴唇,只觉得人和人的关系好脆弱,
“你我何时这样生分了。”
6桐深深深深的剜了6蔓一眼,掀开被子埋了进去,不再理她。
6桐不知情,6蔓心里却已经有了怀疑。
白瑞生走之前,频繁接触过李挽。
有没有可能,人是李挽杀的?就算不是他动的手,他一定也知道什么。
6蔓浑身冷,站在床前,像是安慰这榻上缩成一团的小人,也像是嘱咐自己,
“桐妹妹放心,我一定帮你揪出凶手,还白郎公道。”
回应她的是汹涌的呜咽。
6桐咬紧牙关,她多么希望有人能帮自己,可惜她已经不再相信6蔓。
李挽服过药,休息到午时才起,这时才听刀鹊禀报白瑞生的事。
6蔓回到守安堂时,正看见李挽恼羞成怒的摔了一地的竹简笔墨,挥手指向门外,
“赶紧去给本王善后!”
什么叫“善后”?
瞧这模样,他是在恼怒于手脚不干净被现了吗?
6蔓怀疑更胜。
待刀鹊离去,6蔓走进书房,挑了讥笑试探李挽,
“王爷下了一盘好棋,事情都成了,有什么好善后的?”
其实,此事还真与李挽一点关系也没有。
他当时送走白瑞生也是一片好心,觉得此人才华不应该浪费在建康的党争上。
不是不知道纪家险恶,白瑞生赴任前,他还专门确认过,有官兵护送。
只是没想到,会险恶到这种地步,十名禁军都死于刀下。
都是大梁的好儿郎啊!
要是他当时派刀鹊去护送就好了。
李挽气得耳畔嗡鸣,自个儿弯腰从地上一件一件捡起笔墨,压根儿没听见6蔓说了什么。
见小女娘叉腰阔腿挡在自己跟前,受不住恼怒的凶了一句,“让开!”
一声怒喝,吓得6蔓本能往后一跳,反应过来时,更怀疑李挽是恼羞成怒,进一步试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