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凯还在极力地解释,“四堂哥到底是咱们的亲人,你……你打断他的双腿,传扬出去,对你名声有碍啊。”
木雨竹冷冷地看着木凯,讥笑一声道,“二哥?你还知道你是我的二哥?
我在安逸伯府受苦受难的时候,你在哪儿?我在安逸伯府被人侮辱,快要没命的时候,你在哪儿?嗯?
我的好二哥,你是不是觉得我被圈禁在安逸伯府后花园深处,就什么事儿都不清楚不晓得?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每日里跟尚良信称兄道弟讨好人家?
你明明知道自己的妹妹,已然成了人家笼中囚徒,可从来不过问一句,是什么道理?
之前你的所作所为,我可以解释为,你是为了咱们木家才委曲求全,才忍气吞声,才不敢来解救你苦命的妹妹。
但是,现在,你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来侮辱我的婢女。你对我怎么样,我就当作大度不计较,依旧跟你是好兄妹,好亲戚。
可你们……公然凌辱我的婢女,难道不是在欺负明目张胆地我吗?真当我是死的吗?
还有碍名声?二哥,打从木宏,木云芳,尚良信算计我的时候,我的名声还有了吗?
所以,说实话,跟安逸伯府闹翻,与尚良信和离那一刻起,我就不在乎什么名声不名声了。
从今往后,别人不找我麻烦,咱们万事皆休。可谁要是不长眼睛,一味地欺负到我头上,我不管他是谁,照打不误。”
一个奴婢比自家兄妹还重要,这是木凯头一次见到,不觉更不可思议了,“小妹,你……你怎么变了?以往,你可不是这样子的啊。”
木雨竹冷笑,“以往,我乖巧听话,什么事儿都听从你们的安排,顺从你们的意,所以,你面上表现得好像疼惜我这个妹妹。
可我被木云芳和尚良信坑害,被木宏侮辱,为了活命,我不得不改变,你就觉得我没有以前好拿捏好哄了是吧?
二哥,做人要地道。我的婢女被自家人欺负,你说,木宏这是打谁的脸?欺负谁呢?而你不问是非,不分清白,这又是在侮辱谁?
行了,我也不跟你废话了。我只再说一遍,动我的人,得问我答不答应,懂了?”
说完,不再回屋,而是带着白芷和白兰,林嬷嬷转身回自己的绣房去了。
木凯被怼,心里尽管很生气,可也不敢对木雨竹动硬的,只能眼看着她离去,气急败坏地命人抬了木宏去客房,请大夫给他疗伤。
待他忙活完,再回爹娘房间,现爹娘和大哥大嫂,三弟三弟妹都走了。
“爹和娘呢?”
他问独留在原地的林品秋,“大哥和三弟都回去了?那咱们也走吧。”
林品秋不屑地撇撇嘴,嘲讽地道,“爹娘这会儿不知道是心疼小妹,还是怎么滴,反正是带着大哥大嫂和三哥三嫂去了小妹的院子。
二郎,你说,咱们俩做什么了,爹娘就看着小妹欺负你这个哥哥也不教训她几句?
我跟你说,你得赶紧想办法离开这个家,不然,那安逸伯府怪罪下来,咱们可扛不住。”